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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雪想了想,道:“过些时候叫沈夫人来吃茶也好,只眼下我没这个心思。
至于这悟天道长是城外浮云观的丹医,我那祖母在浮云观可烧了不少身家。”
“怎么都跟南家沾亲带故的?难道说是因为上回药局的医官被校尉赶走了,所以来卖您一个好?”
小芦问。
南燕雪偏头看名册,就见有个名字被指甲尖画了一笔——郁青临。
‘年二十,江宁府药园学徒。
这人大抵就是辛符说的那个郎中了。
’
犹豫不定时用指甲尖划一道是范秦下意识的一个小习惯,南燕雪想他是在用不用郁青临这个小郎中上迟疑。
‘才及冠,年岁太轻且资历浅薄。
’南燕雪心想着范秦总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该是不会用这个人的。
第7章他含念着她的名字,像是不舍它掉进风里。
自荐的郎中都是为着南燕雪这个将军来的,但将军本人就算夜夜梦魇都不觉得自己需得寻医问药,犯毛病的都是别人。
一早,南燕雪被翠姑喊来大厨房吃东西,就见范秦也坐在桌畔,一副早知她会被翠姑逼来的神情,笑道:“将军,要不要熬锅子红果开开胃,您近来这胃口怎么像小猫儿。”
“又不打战,吃那么些往哪使劲?”
南燕雪坐下来揉了揉额角,问:“药田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范秦正喝茶,来不及说话,鼻子先喷出一声冷哼。
东湖渔课税钱收得顺畅,谷粮试探不成后,接着送过来的两趟也都是这一季的新粮,但今年的药田南燕雪却是一个子都拿不到。
说是她那几百亩的赏田种的都是连翘、决明子、山茱萸等夏秋时节采收的药材,而收下的草药已经由药局送到江宁府去了。
“城郊药田内种植的地黄和决明子都是在十月上旬就收掉了,但收得很急,完全可以再等些时日的。”
范秦道:“泰兴县的药田同南家的田亩离得太近,我怕打草惊蛇,还未去摸底,多半还有隐瞒。”
南燕雪料想的不错,在知道跟着她回来的大多是残兵后,不论是南家还是泰州官署都添了几分轻视,用旧粮试探不成,又来欺瞒药田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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