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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甘子深知他因何如此,非常惭愧地低下了头,倒似是很畏惧郁青临,叫那一众夫人只以为郁青临得宠到了一人之下的地步。
“将军的意思?”
林娴在人前有些挂不住脸,强撑道:“你如何能知将军的意思?”
“我不知道,难道夫人你知?”
郁青临竟是寸步不让,神情也隐含不屑。
骆女使瞧了瞧垂首的余甘子,又觑了眼郁青临,暗道:‘咦?这小郎中难道不是柔情似水,良善可亲的路数吗?怎么又转了这般张扬的妖妃性子?不过对内对外,因人而异,也是好的。
’
“将军府不比寻常府邸,时常还有公文自燕北而来,那些驿差马蹄急急,姑娘们若是常来往,有个什么冲撞就不好了。”
骆女使开口虽是打圆场的,但这话却叫郁青临奇怪。
‘燕北来的公文?有吗?起码骆女使来的这几日不见得有吧,她怎么偏偏寻这个借口?’
郁青临虽不解,但骆女使挑的这个由头倒是很能塞住那些夫人的嘴,吴氏的眼睛一转,面上笑意就更浓了。
第43章他笑得很纯良,但在南燕雪看来有点狡猾,像是这一招没能拿住他。
南榕林从南静恬手里挣到的钱全吐出来了,也算南静恬还给南榕山和林娴的,剩下属于余甘子的这一份寻不见了,南榕山和林娴若是不依不饶起来,还得叫南榕林出血补上。
毕竟南榕林有多少的家私,南榕山一定是清楚的,不过南燕雪想着南榕山不会做得太狠,南榕林是替他做脏事的人,万一真翻了脸,南榕山也要落一身骚。
只是南榕林被南静恬这样涮了一道,余甘子若是一个人去,准是没有好果子吃。
小哑巴不会说话,可又耳聪目明,多愁善感。
小芦看了看南燕雪的面色,道:“将军是要陪着姑娘去吗?可咱们一家团团圆圆多好,翠姑七月里就让四六叔打好了烙月饼的锅子呢,今儿就开始烙了。”
翠姑做的好月饼,需一只巨大的平锅,几口袋的新麦粉,一大桶菜油,还有孩子们最最喜欢的一盆子麦芽糖。
这月饼是没馅的,用麦芽糖和菜油揉面,揉出来的面团软乎乎的,也不用怎么去发,分成一个个小圆饼摆在铁锅里,坐到大灶膛上去烧,盖上的锅盖也得是铁的,因为要在上头烧满松木炭,上下一起焗烙。
这月饼熟得很快,大约只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成了,样子粗粗笨笨的,但非常香。
余甘子还没吃过这月饼呢。
可外祖父、外祖母乃至外曾祖母都还健在,余甘子即便留住将军府,也做不到一次都不去拜会,更何况中秋是大节,又有这阖家团圆的由头。
将军府里的桂花树都开透了,满院的芳香沁人心脾。
这事儿余甘子心里早就有影子了,并不意外。
‘我一个人去。
’她写,‘任凭他们怎么问我,总该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
您若是陪我去,她们又该觉得我受您钳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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