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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泰州虽然多河流湖泊,但东湖是泰州城中最大的内湖,鱼课一项衙门能留存的六成,比农税还高两成,他们这是想趁着咱们刚到,权柄移交还未明朗,或多或少想吃赖些税银。”
南燕雪沉吟道:“如今已经算爽快办事了,同东湖的渔户讲清楚,咱们将军府只征收他们卖鱼养鸭的钱税,夏日的莲子、鸡头米、菱角,秋天的野藕,冬天农闲时割来芦苇编的帘子、蒲包,统统不计税收。
如此,再同渔户言明,只有在咱们将军府的名下才可,否则不可在东湖谋生计。”
范秦点点头,南燕雪想起新来的医官,便问:“那医官可用吗?”
“我让几个身上不得劲的弟兄去瞧瞧毛病,那医官见病人一个接一个的,都是些需得针灸熏艾,细细调养的旧疾,他忙得团团转,脸上就有些挂相。
我方才回来,他又问了句您。”
范秦道。
南燕雪一嗤,道:“这是怕我身子太好,叫他没了用武之地。”
小芦见二人忙碌,便将饭食端了过来,道:“将军,南府的二爷给您递了帖子,见不见?”
“不见。”
南燕雪道。
而后几日,南府的女眷们也相继送上拜帖,但连个响都没有,还有不知是哪房夫人的婢女亲上门多问了几句,被守门的兵卒吓得心肝都要颤出来了,也是无果。
“我哪里还敢见她?!
这杀人的魔星,阎王殿都不敢收的恶鬼!
当初就说她命数恶,八字硬!
只一家子都要叫她妨死了算!”
吴卿华骂起自己这嫡亲的孙女儿,真是一点都不嘴软。
南榕峰见娘亲不快,唯恐她伤身,连哄带劝将她送回去了,回来时只听南榕山在说:“罢了,她既是这般做派,想来也是在战场上受了些嗟磨,心中含怨含恨,缓上几日再看,总也要见过长辈。”
“就这样还叫她回来?”
南榕峰的鼻骨还在隐隐作痛,叫道:“这实在叫全城的人看笑话!
送上门的人被打,送上门的帖子也被掷回来,亏得娘还同我说,要替她做道场,清孽债,修冥福,她哪里是能积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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