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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废物,是个贱极的伥鬼!”
南静恬面容扭曲地说。
“这些话你也对你爹娘说了?”
南燕雪问。
南静恬闭了闭眼,惨淡而讥讽地笑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彻彻底底地死掉了。
她渐渐松开手,但手指还搭在南燕雪的胳膊上,她的手指好冰,让南燕雪觉得胳膊上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凉飕飕的小东西在爬。
南燕雪在将军府的床榻上豁然睁开眼,就看见一条碧青的草蜥趴在她臂上,抬头冲她吐舌。
这是辛符捉来的那条草蜥而非她小时候捉住的那条,真真是一梦十数年,物是人非。
“庸医。”
南燕雪在帐中翻了个身,却又觉得不对,对帐外唤着‘将军’走进来的小芦道:“郁郎中的安神药我吃了几日了?”
“若是算上今日,正好一个月。”
小芦道:“将军觉得有好些吗?我倒是觉得您眼下青圈淡了些。”
除了今日的梦,再上一次做梦已经隔开好几天了,且南燕雪不记得上一个梦是什么了,这已经有些不同,之前的一些梦明明很清晰,她都记得自己与梦中人的对话。
而且她先前做梦时感觉非常真切,在梦里都能知道这是梦,在梦中还可行动自若,杀敌救人,与同袍故友吃喝谈笑,可今日她却没能在梦里辨出这是梦,且醒就醒了,干干脆脆,没有那种如蛛丝般缠绕的黏附感。
可见郁青临的安神药是有效果的,南燕雪心里却有些发慌。
“若是没效果,请郁郎中换换方子吧。”
小芦见南燕雪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就道。
“不用了。”
南燕雪起身道:“我要去南家。”
梦里的南静恬就像个鬼魂,南燕雪决定要去见一见她。
她出门,自然不用向谁人交代,只是郁青临的药都白煎了。
“将军去南家了?”
郁青临想问什么时候回来,但没问,只觉得南燕雪到底是心软。
他端着药碗回了厨房,坐在桌边正出神,腿上被轻轻一撞,小铃铛凑了过来,仰脸笑看着他。
郁青临蹲下身搂住小小的人,问:“吃什么了?还咂嘴。”
“酱鸡肝哦,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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