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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雪咬着一片薄荷叶从水底冒了上来,郁青临趴在浴桶边沿上,温柔地拂开黏在她面上的湿发。
“见了一些友人。
阿等很好,次次考试都是三甲,只是不长个,如今比阿符矮了一个头。”
南燕雪用舌尖将那片薄荷叶探出去,张着一双水润的红唇向郁青临索吻。
薄荷叶在唇舌间很快破烂掉了,辛辣刺激的凉感被唾沫一沁,变得柔和而清爽。
郁青临衣物褪在了桶外,他被南燕雪惑得没进了水里,为了同她缠吻,连呼吸都不紧要了。
浴桶已经是很大,但还是满出去了一大波的水,‘哗啦’一声,听得人心都多跳了几下。
南燕雪靠在桶沿上,看着水面一晃一晃,打得沫子越来越多,她合上眼,放下一切掌控,纵情享受这水波的冲击和抚触。
人是中午到的,午膳是晚上吃的。
南燕雪坐在小厨房外的香樟树下,悠哉悠哉一边剥着枇杷一边看着郁青临挽了袖口在灶上忙碌。
他倒是会保养自己,干那事也愈发精进美妙,学问上能同大家辩一辩,这两年帮着施夫子编了两本书,甚至私下里还给女使那本书写注写批写心得。
他的医术也一直有进益,每月还有三天在药铺里义诊,跟着野道去山间采药,并不因南燕雪离家就整日相思困顿。
“汤再滚一道就好,这个大的不准吃了。”
郁青临眼疾手快地拿走南燕雪手心里的枇杷,笑道:“摆了小桌椅,就咱们俩在这树下吃吧?”
泰州夏天的菜色爽口鲜浓,盐水里撩熟的河虾一肚子虾籽堪比蟹黄鲜美,南燕雪一咬破虾壳,鲜味就溅上舌尖,她拈着虾在姜醋里点一点,吃了三两只,胃口彻底就开了。
蚬子丝瓜汤在灶上滚够了火候,掀开盖时是浓白的,蚬子下锅晚,一滚就盛出来了,所以南燕雪舀起来的每一只都肥嘟嘟的,而丝瓜更是嫩糊糊滑溜溜的,连瓜籽都煮得泛开了,又鲜又甜,半碗下肚只觉浑身舒畅。
余下一个菜是酱排骨,是郁青临去灶上着仆妇给她烧水洗澡时就备下的,他们缠绵的时候仆妇给拣了*出来,好险没烀烂在锅里,每一根都酥烂脱骨,裹着深红的酱汁,闪着蜜糖的光。
这一餐饭吃得实在是太落胃太舒服了,除了家里没有别处能吃到这样的饭菜了。
南燕雪倒在树下竹椅上动都不想动,她一下被填饱了两回,简直了无所求了。
郁青临的心情也很好,他在南燕雪身边坐下,这树下凉风习习的,叫他手里的扇子没了用处,捏在手里想起来就晃两下。
“你给阿符的伤药很好用,太医院正想要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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