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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都不知道自己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舞儿送走的,她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LOW坏了。
这姑娘的一定是把她当成“不能人道脾气古怪穷酸刻薄的怪大叔”
了。
尤其是她后来要求她脱下自己的中衣,小心翼翼的撕开自己中衣缝的那个口袋,掏出十来片金叶子时,贺穆兰发誓那姑娘已经要哭了。
……姑娘,不是我不送你这些金叶子,不过姑娘我出门在外开销也大啊,一下子救济别人一下子又遇见打劫,留下这点东西真是拼了老命了。
她还有阿单卓要投喂,真没法一掷千金……
到了晚膳的时候,几个下人顶着有些诡异的眼神请她和阿单卓去用膳,贺穆兰先是不知道这院里伺候的下人为何这样看她,再一想,明白过来了。
一定是刚才被伺候的事传出去了……
那姑娘不是说不会乱传吗?
哎,她自己作死说自己不能人道,就不要怪别人了。
“花姨,我怎么觉得他们老看你肚子下面?”
同样洗漱的干干净净的阿单卓看了看周围侍者的表情,有些奇怪地挠了挠脸:“你最近在闹肚子吗?”
“没有。”
贺穆兰硬邦邦地回他,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他一句:“你洗澡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发生什么?”
阿单卓抓了抓脑袋。
“就是澡豆比别的地方的都香些,其他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不成阿单卓没有享受到她这边的待遇?
也是,若是真有美女伺候,以阿单卓的性格,怕是叫的她这边都听得见了。
“无论如何……”
贺穆兰拍了拍阿单卓的肩背,在他耳边悄声说:“都不要透露出我是花木兰。”
为了花木兰的声誉着想,还是不要把她的名字报上吧。
否则野史里就要多上一条“花木兰赶路时把钱缝在内K里”
这种坑爹的东西了。
‘是因为盖楼老爹身份可疑吗?’
对花木兰盲目崇拜到狗血的阿单小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会说的。”
楼老设的晚宴并没有如同贺穆兰想象的那般奢华,也没有什么美女跳舞助兴。
在见识过袁家邬壁那种恨不得把老虎豹子都端上桌的宴席后,贺穆兰面对的也很自如,并且恪守客人的本分,不时敬敬主家的酒,表示下感谢。
盖楼侯是一个热衷与交友之人,从年轻时就颇有好交友的名声。
致仕后也不服老,他子孙多,都在各地出仕,他就到处跑,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俨然一副“老年游”
的样子。
无奈他辈分高,权位重,全家谁也拦不得他,只好任由他在每个子孙家里长住,并且吩咐家里所有人在老爷子住的时候都要听他的。
此地的主人也不是盖楼侯,这处宅子是盖楼侯买下来给在这里就任的儿孙居住的,不过他那孙子大部分时候住在上党郡的太守府,很少来这处私宅,这里倒像是盖楼侯的别业了。
“老朽在这里住了有好几年了,这宅子本是我儿子的,去年刚刚升任了代郡的刺史,这里只留有孙子。
我妻妾子女都不在这里,见到两位小友,心中甚是欢喜,来来来,我们喝上几杯。”
盖楼侯又举起杯子,先饮为敬。
花木兰酒量不差,贺穆兰前世也挺会喝酒,所以她也端起杯子喝了起来,还好声好气的劝解盖楼侯少喝一点。
“我年少时是千杯不醉的量,老了倒是不行了,喝多了胃就疼。
不过我那孙子却是遗传了老汉的好酒量,等下他回来了……”
“老太爷,少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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