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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位妇科医师陈阿婆约好的日子是周四,早早出门排队挂到专家诊的号后,我们如约叩门踏进诊室里。
没有过多的问话,大家都心照不宣,陈阿婆例行的开出化验、体检、住院单给我们之后暂时别过。
按计划安排是今天晚上8点做人流,完事后在医院住院调养两天就可出院,香菊平日里也经常三五天在外不回家,倒也不必过多向家人费心掩饰。
血常规、便常规、心电图……一大堆,忙得我两团团转,无力感慨医院这地方可真像个迷宫啊,随便一间科室就要找好半天。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拿到体检化验分析单一看我两都吓得寒毛直立!
十多种我俩平时根本没有听说过的病疹毒癣纷纷被盖上阳性大印,体股癣、甲癣,钱癣,单纯性疱疹火燎疮、隐球菌病等,单看名字就是一阵莫名的恶心。
香菊吓得差点晕过去,一个保养至上、美丽即是生命的女孩子,竟然染上了这么多可怖之极的肤毒疹,好似一个病毒母库一样的存在,饶是我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香菊缩回了和我握在一起的手,眼眶红红的说不出话。
却看得我心疼万分。
不经置虑地,迅速地,我拉住香菊的双手,然后合手握在手心,她两个拳头紧紧的撰着贴在一起,我就两手在外面稳稳的包着。
没等她过多的挣扎,就“小鸡啄米”
一般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香菊顿时两颊绯云缭绕,涩涩低头不知该往何处看。
在别人眼里也许认为是我俩公众场合做出百合之事,但我只想让香菊知道,不管她身上得了什么可怖的病,我也不会嫌弃她的,是传染病又如何,我也绝不会抛离她!
“好了,我们去问问陈阿婆,这样会不会影响人流做术时候的感染……”
我牵着香菊的手走在前面,而她却一直不开口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个……”
陈阿婆接过香菊的化验单就皱出了川字眉,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别告诉我要先治好这些病才能做人流啊!
这些病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依旧还是了解那是真正的顽疾,没有年把的功夫是不会根愈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广告无孔不入的打遍报纸书刊各个角落了。
陈阿婆思忖了一下,然后说道:“今晚手术要继续,不能拖延,越晚后对身子的伤害越大,也更容易落下后遗,到时候郁根难除。
这里大多数都是身体上别个地方的皮肤症,就是体股癣比较靠近,不过孩子别怕的,这癣不会往内阴生长的,我们女人自身分泌的白带就杀菌消毒,最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比许多外用药要有效很多!
今晚手术前我专门用药水给你洗一遍,到暖宫过后身体恢复了你们尽快去七十二医院治皮肤,他们这方面做得好!”
“七十二医院……”
我默默的记着。
香菊眼神空洞的点点头,陈阿婆看了看,伸手在香菊脑袋上揉了揉说道:“别想太多,没问题的!
你这些都是刚染,病情轻微,外用内服再加上心理调剂很快就会好的!
记住,皮肤病也要配合心理医治,你可不能自己就灰心失望,首先,就是要振作!
要有对抗病魔的信心和勇气……”
香菊抬起头,凝视着陈阿婆,坚定的笑了笑,然后转眼看向我,我欣慰的点点头,香菊的目光也渐渐明汇起来。
晚上8点,我在香菊的手术合同书上签过字之后,香菊便踏入了手术区,护士关上了隔离门,我便在门外长廊内的长椅上坐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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