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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婵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她刚才慌忙失措急昏了头,早忘了这事儿。
“我这便去!”
容湛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思又忍不住转到了云苓身上。
自古以来,京城东边的巷子里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和达官贵人。
可他从来没听说过城东有姓林的府第啊?
要说姓林的话,容湛倒是想起,靖王萧壁城那师母林芯乃是京中一等一的好医师。
这女子莫非是林芯的什么亲戚不成?
……
云苓踩着夕阳回了靖王府。
冬青按照计划走大门,她像个猴子一样灵活地窜上树,翻过后院高墙偷偷溜回揽清院。
现在是饭点,她很肯定那群暗处的影卫都没在。
推开寝屋的窗户,云苓猫着身体钻进去,却在听见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时险些崴了脚。
“舍得回来了?”
云苓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便见萧壁城不动如山似地坐在桌前,面无表情。
他逆着光,云苓不大看得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周身环绕的低气压,几乎将初夏的空气都冻结了起来。
云苓莫名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道:“你怎么来揽清院了,太上皇没揍你?”
不应该啊,有太上皇在的话,萧壁城根本进不了揽清院才对。
“你还好意思提太上皇。”
萧壁城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下午太上皇睡醒以后四处寻你不见,便跑到漱石居闹了好一通,说是本王将你藏了起来。”
云苓心里直叹,没想到靠山如太上皇,也有变成内鬼的时候。
“本王派人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寻见你和冬青的影子,你老实交代,下午去哪儿了?”
云苓老实交代,“我无聊的很,便带着冬青出去溜了一圈,顺便买了些药材回来。”
“你要什么药材宫中没有,道一声派人去取便是了,非要亲自出门去买?”
萧壁城怒不可遏,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本王和你说过多少次,外面不止一双眼睛盯着你,你为什么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
翻遍靖王府上下都找不到云苓的时候,天知道他心中有多害怕。
他甚至不敢轻易派人到府外去找,因为一旦出动人手,外面的势力就会立刻察觉。
若对方知道云苓不在府中,那她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
在揽清院这一下午,每一刻的等待他都度日如年!
见他满面怒容,掺着尚未褪去的急切,云苓怔在了原地。
她不是没和萧壁城吵过架,但都不像今日这般气氛严肃。
唯有刚穿来的那会儿,萧壁城误会她下黑手导致燕王昏迷不醒,对她露出过凶狠的一面。
但全都比不上这一刻,他扑面而来的盛怒与焦灼。
“我……我说过,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云苓张了张嘴,如果是往常的话,萧壁城敢对她这么凶,早就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吼回去了。
但如今看见对方紧张后怕的模样,她却忍不住缓下了语气,“你看我不是没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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