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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怎、怎么……本王在院子里待的无聊了,不能来转转?”
“随便你转,只是我忙得很,没空陪你玩。”
云苓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捣鼓着小瓷瓶里的液体,神色认真。
她没戴面纱,燕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平心而论,若单看那半张洁白无瑕的脸,当真可称是容色倾城,他心底不免为云苓感到几分惋惜和遗憾。
俗世间不乏以貌取人者,倘若她脸上没有那块胎记,这些年来或许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恶意和非议。
思及此,燕王心中略微复杂地从衣袖中拿出了两本破旧皱巴的书。
“……那什么,我最近闲来无事看书,偶然捡了两本老旧的医书,三哥说你对这个挺感兴趣,本王也看不懂,就给你了。”
闻言,云苓下意识地接过那两本书,微微一愣。
“太素九针……内经素文?”
这是两本很稀有的古籍,也是了解大周医药发展史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云苓读其他医书时听过这两本古籍的名字,只是靖王府和太医院中都没有。
她回过神来,看向燕王的眼神多了几分笑意。
“偶然捡来的?这两本书可不好找,你特地为我寻来的?”
燕王顿时脸色通红,没好气道:“本王说捡的就是捡的,谁闲着没事儿特地去为你寻这玩意儿!”
这两本书当然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孤本,本是想一本送给林芯,一本送给楚云菡,答谢她们这两年来为他治疗寒毒的付出。
如今,他尽数给了云苓。
云苓看他那副别扭的样子,颇有几分好笑,“行行行,你捡来的,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燕王脸色仍有几分不自然,别开头轻哼一声。
“这日头晒的慌,本王要回屋午睡去了,你天天待在烈日头地下,小心晒黑了更丑!”
说完,他便自行推动着木轮椅,如蜗牛一般地朝院外走去。
云苓哑然失笑,燕王这小子今年都二十岁了,脾气到还像个小孩子那样别扭。
望着小厮费力地推动着他,行走的磕磕绊绊的模样,云苓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木轮椅上。
她一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谁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对谁好。
看着手里有些残破的医书,云苓弯了弯唇角。
也罢,虽然再过几个月燕王就能站起来了,但在这段时间里,便好心出手帮他一把,叫他能行动的舒心便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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