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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转身对范昱如道:“今日之事,多谢范公子伸出援手,虽然十分不好意思,我却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最后麻烦范公子,派人将我这受伤的丫鬟送去医馆,再去沈府给家父送个信,让他尽快带人过来。”
“这是自然,沈大人此时肯定早已心急如焚。”
范昱如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领命下去,很快就用小六子家的门板做了个担架,准备将明玉抬出去。
“沈姑娘不陪着明玉姑娘去医馆么?”
他刚才在旁边看得清楚,两个妹妹捆在一起,在沈天舒眼里都抵不过明玉这一个丫鬟。
“有明卉陪着,不会有事的。”
沈天舒嘴上这样说,却还是伸手握住明玉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没事儿的,你先去处理伤口,等晚上回家就能见着我了。”
明卉陪着明玉走后,沈天舒脸上的温情立刻荡然无存,她将视线挪向黑脸大汉和小六子。
“侍卫大哥,麻烦你们把他俩带到内室,我有些话想问他俩。”
两名侍卫将二人拎进内室,检查过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便十分识趣地退了出来,还顺手帮忙关上了不怎么严实的木板门。
沈府两位姑娘都平安无事,接下来就是沈家内部的事儿了,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沈天舒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从发间抽出银针,一针扎在小六子的身上。
“啊——”
小六子大喊,身子疼得绷成一张弓,捆着手脚的绳子紧紧勒进皮肤里,周围的皮肉被勒得发紫,他却依旧疼得浑身紧绷,根本无法放松下来。
“啊——”
里屋传出来的叫喊一声比一声凄厉,若非里面除了惨叫几乎没有其他响动,简直像是有人在里面给他俩上刑一般。
沈云瑶的沈云蕙的脸色,随着屋内传出的惨叫声越来越白,沈云蕙甚至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范昱如却是好奇得百爪挠心,不知道这位沈姑娘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能把两个大男人折磨得这般鬼哭狼嚎。
沈天舒几针就把黑脸大汉跟小六子扎服帖了。
大冬天的,两个人疼得浑身是汗,跟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手腕、脚腕、脖子,早就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却还是比不上沈天舒轻轻一针扎下去的疼。
“姑、姑娘,你、你想知道的,我、我们都说了……”
小六子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刚才喊得太厉害,嗓子都已经沙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黑脸大汉也被折磨得不轻,刚开始他还想勉力忍着,但是那种钻心椎骨的疼,根本不是人能够忍得住的。
沈天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
“一会儿沈大人来,你们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天舒抽出帕子,细细擦拭刚刚用过的银针。
“知、知道,我、我们只说实话!”
地上的二人浑身发颤,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要在自己身上扎上一针。
“那要是有人说我对你们上刑逼供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
我、我们这些伤,都是自己想要逃跑,挣扎出来的。”
黑脸大汉也被沈天舒扎得服服帖帖,除了配合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沈天舒这才将银针重新插回自己的发髻中,满意地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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