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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监察官在前两天的暴动中身受重伤,派了副监察来接我们。”
沈酌起身走向舱门,头也不回地对白晟道,“六十多个孩子被绑在城镇中央广场,我们现在立刻过去。”
褚雁按着她的天蓝色短裙边第一个走下舷梯,杨小刀戴着他那对精钢拳套第二个下去,随后是沈酌,一边扣上西装外套一边走出舱门。
最后一个白晟眼错不眨盯着大监察官挺拔劲瘦的后腰,哐当!
一头撞上了机舱门顶框。
“……”
前面三个人同时回头,表情复杂。
白晟嚣张地捂着头指指点点:“看什么看,本高个子回去就买架湾流G600,机身一面喷涂白爱心符号沈,一面喷涂沈爱心符号白,你俩以后谁孝顺就留给谁,明白了?”
褚雁小声掩口对杨小刀:“这个喷涂让我做不到很孝顺……”
“唯有艺术在对可见、可触、可听的外观的把握中给予我们秩序——恩斯特·卡西尔。”
停机坪上,卡梅伦双手背在身后,挑眉望向白晟,语调里充满了咏叹一般的嘲讽:“可见可触的门框与可听的撞击赋予了您必须低头的秩序,由此可见您有艺术家的灵魂啊,尊敬的白先生。”
“……”
艺术家这个词大概是卡梅伦字典里侮辱程度最顶级的骂人话了,但白晟还是很礼貌,回答:“谢谢哥哥。”
卡梅伦:“谁是你——!”
“你过来干什么?”
沈酌打断他问。
国际监察总署的专机就停在不远处,应该是跟他们同步降落的,专机下还排列着一队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特种保镖。
“我恰好在日本访问,顺带过来看一眼而已。”
卡梅伦一整西装衣襟,轻描淡写回答:“虽然当局在强力压制关于这场暴动的国际舆论,但这毕竟是一起性质恶劣的种族事件,EHPBC的防暴特种部队将在两个小时后抵达,运用军事手段解救那六十多个未成年人质。”
“军事手段只会在这个敏感地区引起高烈度反弹,你存心想加剧种族矛盾罢了。”
沈酌皱眉道,“让你的防暴部队暂缓行动,我们先去游行地点,尝试和平解决。”
卡梅伦遗憾地一耸肩:“请允许我提醒你,沈监察。
我是代理总署长,刚才的安排是我对你的命令而不是建议。
如果你执意自行前往高危地区的话,我甚至可以立地对你提出罢免……”
沈酌一招手,杨小刀像只警醒的杜宾犬那般抖抖耳朵,立马走上前。
“请允许我提醒你,总署长先生。”
沈酌拍了拍杨小刀的肩膀,心平气和道:“现在占据了绝对武力优势的人是我,如果你执意阻挠我自行前往游行地点去解救人质的话,我可以让这位理综战神重达百吨的拳头砸在你脸上,让你的颅骨、心跳和人生同时感受到永恒的罢免。
听清楚了吗?”
卡梅伦:“……”
杨小刀面无表情冲他晃了晃巨大拳套,恐怖的钢刺滋啦爆发出亮蓝电弧。
两辆越野车风驰电掣而来,迅速停在不远处,紧接着几个背着冲锋枪的监察员跳下车。
一个穿迷彩短袖、魁梧黝黑的缅甸当地男子大步走上前来,应该就是被派来接他们的副监察官了,相貌阴沉的脸上横着一道刀疤,开口哇啦哇啦用缅甸语说了一串。
翻译狂奔而来,赶紧道:“总署长!
沈监察!
远道而来辛苦了,现在对抗派已经占领了城镇大部分地区,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您几位能赶来帮忙实在是非常感激!”
沈酌不再搭理卡梅伦:“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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