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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良村的上空不见星月。
巫师等得打了个呵欠,模样有些困顿,脖子更僵硬得有些掰不回来了。
如今她也不知是几更天了,但她此时心中只有激动。
她就说那人定是骗人的!
哪有长那模样的男巫?
什么斯辰,听也未曾听说过!
巫师正得意地笑着,准备将脖子掰正回来,再回到屋中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第二日起床便能见到那人狼狈的模样了。
只是她刚刚抬起手,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刺目的亮光,同时伴随着一记闷雷,仿佛槌在耳朵里。
“轰隆!”
“轰隆隆——”
随后又是接连几声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小山庄都击中似的。
就是再沉的觉也能被惊醒了。
整座村庄顿时苏醒了过来,有人惊呼着从床榻上起来,匆匆推开窗户,他们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却惊奇地看见天空中闪过亮光,落下惊雷,空中密布的阴云涌动得厉害,甚至低垂下来,似乎只要伸手便能够触摸到。
待到天空沉下来时,便会有雨从天上来了。
村民中口中喃喃重复着白天徐福曾经说过的话,他们凝望着天空,目光不敢移开。
终于……
哗啦啦的声音打在屋顶上,树叶上,马车顶棚上……
院子里的家畜躁动了起来。
而此时,坐在小山坡上的巫师,被淋了个猝不及防。
大雨将她笼罩其中,很快便湿了个透,巫师没能在第二日看见徐福的狼狈,但此时她倒是先见着了自己的狼狈模样。
巫师脸色大变,嘴里咒骂着天气弄人,然后便一路狂奔着回家去了,再也不敢提要找麻烦的事。
巫师虽然脾气坏,但她不至于蠢到,不撞南墙不回头。
瞧如今这模样,那少年定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她哪里还敢上赶着去得罪人?她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大雨倾盆,谁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他们紧紧盯着窗外的雨,深怕自己一觉醒来,便发觉这不过是场梦。
只有徐福睡得越发熟了,雨声直接成为了他的催眠曲。
第二日徐福从梦中醒来,动了动腿,还有些不大自在。
作为纯情小处男的他,从未有过纵.欲的时候,但正是从和秦始皇睡了过后,徐福就发觉到自己的欲.望骤然被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轰然倾泻而出……
哦,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是遗.精了而已。
徐福面无表情地从床上爬起来,正琢磨着悄然去换一条裤子,谁知道他刚翻身下了床。
“使臣当真是算无遗策啊。”
龙阳君那张脸便正巧与他对上了,龙阳君此时正经了不少,又恢复了那冷然的表情,但他称赞的口吻却显得真诚多了。
不过不管真诚不真诚,徐福都不乐意他此时来称赞自己。
徐福总有种淡淡的羞耻感在心间弥漫。
先让我换条裤子好吗龙阳君?
龙阳君并没有听见徐福的心声,他不仅没有让开,反倒还拢了拢身上的袍子,道:“龙阳如今更好奇,使臣要教给他们的巫术又是如何模样的了?那巫术当真有用?莫非使臣当真也为巫师?”
徐福实在没有心思还与龙阳君慢悠悠地闲聊,于是一句话便带过了,“届时龙阳君不是便能知晓了吗?”
说着徐福便要绕过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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