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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唤连连叫嚷:“你自去办你的事,把我放下来!
把我放下来!”
凤楼闷笑两声,再出言训斥:“你傻啊?我要的办的,是你个傻妞儿。”
进了屋子,心急火燎地把她丢到床上,再一件件地剥自己的衣裳。
月唤顾不得自己一身水珠,顺势往床里一滚,伸手扯过锦被往身上一披,把要紧部位都盖住,头也钻到枕头下,一边朝背后挥手赶人:“你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
没听到他应声,想想不放心,把头上的软枕悄悄掀起一角,悄悄转身,从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偷偷一瞧,见他已然把自己身上衣裳剥了七七八八,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她一开始没看清,抬手揉了把眼睛,再一瞧,口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人,这个人他胸膛上竟刺有一片青色花绣!
因为过于震惊,不知不觉地就把枕头掀了,伸头瞅了又瞅,认出他胸膛上所刺的乃是一条青龙。
青龙的前半条铺在整面胸膛之上,后半条则由半边臂膀延至脊背,而两只锋利脚爪于小腹上张牙舞爪地踩在几片祥云之上,探至胸膛上方的龙口大张,口中两排长长短短的獠牙殊是可怖;兼之他胸膛上数条新旧伤疤交错,更为这青龙平添几分凶残。
她虽与他同床共枕这几日,却因为每每装睡,他也身着寝衣,且因为一身皮肉伤,每天都包扎得严严实实,是以并未见到过他的裸-身,今日乍一见他身上的刺青,但觉眼前一黑,嘴里喊了一声娘,身躯便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连披挂在身上的半截锦被都滑落掉下也未察觉到。
她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呆楞了半响,嘴一扁,然后就吓哭啦。
一面哭,一面还不忘用手指头指着他问:“你、你身上是什么!”
凤楼把身上最后一件亵裤也脱掉,一把丢到身后去,一步一步逼上前来,挑着嘴角坏笑:“你问上边还是下边?”
她眨巴眨巴眼睛,再仔细一瞅,发现下边也有一嘟噜不认识的物事,吓得把眼睛紧紧闭上。
慌乱中,伸手去推他已经覆过来的胸膛,但一触到他胸前微烫的肌肤,又像是被火烧到似的把手缩了回来,生恐碰到那青龙,被那青龙咬着手。
他抬腿跨上床榻,把她面前的锦被及软枕都远远地扔到床尾去,其后将她完完全全覆于身下,低笑道:“怕什么?多看几眼便习惯了。”
她从指缝中悄悄睁开一只朦胧泪眼,谁料恰好便对上一双圆睁着的狰狞眸子。
那两只狰狞眸子与她的脸仅有两寸之距,其凶残与狞恶似是即刻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一声尖细的惊叫声,然后双眼一翻,身子往后一仰,瘫倒在床,晕了。
她是被凤楼拍打着脸颊给拍醒的。
慢慢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还在床上,且枕着他的一条手臂,而他则覆在自己身体的上方,那条青龙的龙头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怀。
她害怕得顾不上哭啦,伸手有气无力地去推他,推不开,便嚷嚷:“你这恶贼!
你这悍匪!
你这无赖!
你、你滚开,离我远点!”
他非但不滚,反而抵得更紧,单手毫不费力地捉住她的两条手臂,攥住。
一面在她脖颈处脸颊上轻轻浅浅地吻,一面笑说:“……胆子忒小。”
她继续嚷嚷:“你爹怎么不打死你,你爹怎么不治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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