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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符见南燕雪不理会自己,撒娇道:“将军带我去吧,让鸣首撒撒蹄子也好。”
“别哼哼唧唧恶心人。”
南燕雪蹙了下眉,看了辛符一眼又看郁青临,说:“去就去吧。”
他们是就近从东门出去的,一出城马儿的速度立刻就快了起来。
辛符已经没影了,郁青临只瞧见南燕雪的黑发和黑马的鬃毛在风中翻飞,又似玄墨在净水中丝丝缕缕散开般飘逸曼妙,实在担得起轻疾俊捷四个字。
南燕雪这骑马的速度还远远称不上快行,但也不是郁青临能跟得上的。
踏雪好像知道郁青临是生手,跑得不快,非常平稳。
等他到了药田时,事儿都快办完了,一筐筐苦参装车要运走,药户跪了一地,南燕雪没动他们,只拿了药局的几个官吏,称他们冒充药局官员,实则是来偷药的贼,这下便要送交官府。
郁青临远远就瞧见了那个被乔八扭着押跪在地上的男人,那脑袋和脸孔就像是浸在陈醋里的一块烂姜,很畸怪。
郁青临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直到看见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骑着马儿轻快跑远的辛符。
‘南大有都成这副模样了,居然还在做这些事!
’郁青临心想着,在心中赞道:“辛符手劲真够,瞧这嘴扁得像个老菱角,一副烂相才配他!”
乔五把那些药局的人都押走,郁青临这才下马来,掰断一截苦参,又咬了一截嚼嚼,道:“这苦参皮薄质硬,药气浓郁,苦味深重,算得上中等,这里足有八亩。
若是直接卖了,足可以得银八十贯,若是交由药户干制后再卖,则可获利百来贯。”
郁青临说的行云流水,对这些药材的市价行情十分烂熟。
泰兴县产药,商贾趋利而来,牙人无数,只不过这些利益与药户无关。
郁青临细细翻捡苦参,冷不丁听南燕雪问:“可会制药?”
她问的是那些药户,但药户早已被南燕雪这拿人的阵仗吓傻,一个字都回不出来。
郁青临俯身问一个中年人,道:“将军问你们会不会制药?”
“会,会,吃饭的手艺,怎么能不会呢?”
将军府获赏药田,本就可以蓄养药户。
若归药局管辖,只能按人头拿些口粮而已,制熟药也不过是给药局做白工,药户的日子跟药一样都是苦兮兮的。
“每岁除口粮外,制成熟药后的获利取三成作为工钱分发。”
南燕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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