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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太监下口,他怎么下得去口啊……
难道皇上断袖了?
也不对啊,皇上那么讨厌断袖,而且,也没听说他沾惹过哪个男人或是太监吧……
再说了,太监不都是不男不女的吗,皇上如果真的和太监有个那啥,那他到底算不算断袖呢?如果他是断袖,那他会不会对太监感兴趣呢?
真的好奇怪呀……
我到底在想什么!
田七呼地一下扯开被子盖住头,她隔着被子抱着脑袋,痛苦地蜷起身体。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不真实到她连做梦都不会做这种梦。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皇上恶意满满的话,“你不是一早就想非礼朕吗,如今得偿所愿,还装什么装?”
……皇上他真是个超凡脱俗不拘一格想人所未想的大变态,神经病!
对啊,皇上有神经病!
田七在黑暗的被子中仿佛突然见到一线光明,她觉得她发现了真理。
神经病真是一种万能的病,皇上所有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一旦冠以神经病,就能让人完全释然了。
坦白来说,田七不是傻子。
有些东西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实在是那看似真相的东西太过可怕,就像包裹在烈火之中的金子,只要稍微碰到一点边缘,就要被烫得立刻缩回手。
于是那金子不管多么吸引人,也只能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潜意识里不愿相信某件事物,那么这件事物在此人眼中顿时就成了假的,且只要他不主动去想,它便能不存在一般。
田七终于说服了自己,她猛然推开被子坐起身,却突然又想到她和他接吻的那一幕,顿时又羞得满脸燥热,复又拉过被子来盖住脑袋。
虽然是被一个神经病亲了,可也是亲了啊!
***
田七一晚上没睡好觉。
次早醒来她两个下眼皮都青了,像是要被鬼吸干了精气一般。
同屋人看了更觉同情与可怕。
田七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想去皇宫了,于是只让同伴帮着去宝和店请了个假,反正她在皇宫内的宝和店没有什么特定的事儿要做,每日去只是点卯。
她独自闷在屋子里更觉无趣,最可怕的是会胡思乱想,干脆出了门,找纪征他们去玩儿。
郑少封和唐天远今儿也出门了,四公子又聚在一起,不过各自都有点不正常。
田七自不消说,郑少封是考试临近情绪烦躁,唐天远也是因为考试,只不过他很兴奋。
这俩人凑一块难免惹些事端,田七听说他们前两天骑着马把国子监挂的灯笼一个个都射下来,而且人家射的不是灯笼而是那细细的悬绳,她顿时感叹世上的神经病怎么都让她给遇到了。
纪征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听说田七烫了舌头,点菜时都没点味道太刺激或是太硬的东西,茶水也是放在自己手边晾凉了才递给田七。
唐天远心细,见纪征如此,心悦诚服道,“王爷真是体贴入微。”
纪征低头笑了笑。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时,眼睛总随着那个人转,体贴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流露。
往往他自己还没察觉出来,便已经先做了出来。
纪征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做这些事情竟然十分顺理成章,一点不觉突兀和不适,想想又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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