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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还跟言希说呢,前面看着那么傻帽的人肯定是温思莞,就试着喊了一嗓子,结果真是你!”
辛达夷嘿嘿直笑,一头乱糟糟的发很是张扬。
“滚!”
思莞笑骂,但亲密地搭上少年的肩,笑看言希,“阿希,你今天怎么和达夷一起上学?你一向不是不到七点五十不出门的吗?”
言希淡淡扫了思莞一眼,并不说话。
他穿着白色的鸭绒外套站在雪中,那雪色映了人面,少年黑发红唇,肤白若玉,煞是好看,只是神色冷淡。
阿衡看着他,感觉有些奇怪。
言希好像有两个样子,那一日在他家,是霸道调皮无法无天的模样;今天,却是她与他不认识之时数面之缘的模样,冰冷而懒散,什么都放不到眼里去。
“丫感冒了,心情不好,别跟他说话。”
辛达夷觑着言希,小声说。
“噢。”
思莞点点头,便不再和言希搭话。
言希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千万、一定不要和他说话,更不要惹着他,否则,会死得很惨。
这是温思莞做他发小儿做了十七年的经验之谈。
可惜,辛达夷是典型的人来疯,人一多便嘚瑟。
“言希,不是老子说你,大老爷们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人小姑娘生理期,一个月非得闹几天别扭,臭德性!”
辛达夷见言希一直默默无害的样子,开始蹬鼻子上脸。
思莞脸黑了,拉着阿衡躲到了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少年轻飘飘地靠近那不知死活,笑得天真满足的蓝袄少年,修长的腿瞬间踢出,兼顾快、狠、准三字要诀,白色的运动鞋在某人臀部印下了清晰的四十一码鞋印。
某人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雪。
众人叫好,好,很好,非常之好!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不是一般人能够踢出来的。
“言希,武术?”
阿衡小声问思莞。
“阿希不会武术,只练人肉沙包。”
思莞颇是同情地看了看屁股撅上天的辛达夷,意有所指。
辛达夷泪流满面:“言希,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你他妈就会突然袭击!”
言希冷笑:“我貌似跟你说过,今天不准惹我!
少爷我心情不好,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你丫别跟我说你忘了,刚刚喝豆腐脑的时候我重复了三遍!”
辛达夷理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咬牙切齿:“言希,你丫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三分姿色就可以踢老子!”
思莞绝倒。
言希微微一笑,十分无奈:“爹妈生的,少爷我也不想这么人见人爱的。”
思莞爬起来继续绝倒。
阿衡则呵呵笑着。
阿衡对奶奶了解得很少,思莞只言片语,但她能感受到他对奶奶的怀念。
奶奶是阿衡回到温家的前一年冬天去世的,爷爷虽是无神论的共产党员,奶奶却是个十分虔诚的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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