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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放手。
一个月前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辛达夷说:“上次老爷子死活不给我创业资金,我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找你借的。”
言希冷眼:“谁让你天天拍胸脯拍得梆梆响,爷我一定进机关,爷我一定光耀门楣,爷我一定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孙子而不是你是我爷爷。
我要是你爷早抽死丫了,说过的话就是个屁!”
辛达夷讪讪:“不都是人妖劝我嘛,他说最近建筑公司大有可为。
反正我们专业学的都是这个,做好了一样挣钱,一样出名,还不用领着死工资看人脸色不是……”
言希踢他:“我懒得理你们那点儿破事。
去去去,别拉我裤子,有什么话直接说,什么时候跟陈倦一样婆妈了?”
辛达夷很婉转地星星眼,看着言希比上帝还上帝,特诚恳:“美人儿,能帮我们做个宣传吗?下个月公司就要开业了。”
言希:“你让我戴个黄帽子穿着蓝制服给你们建筑小组招商,你他妈下一步还用不用我陪人喝酒?”
辛达夷:“靠,老子是那种人吗?就是指着你有名积点儿人气回头客。
你别把人想得都跟陆流、温思莞一样心眼忒多!”
言希啧啧:“你真看得起自己,那俩早就修炼成蜂窝煤了,你跟人是一个吨位吗?”
辛达夷揉头发,憨笑:“那你是帮了?”
言希狞笑:“看心情看时间看酬劳。”
辛达夷打电话:“阿衡啊,我跟你说个事儿……”
言希咳:“明天下午后天上午,我就这两块儿时间。”
辛达夷欢天喜地:“哦,是三姐啊不是阿衡,三姐您天津话说得真好听,您问我找阿衡什么事儿?嘿嘿,没啥事儿,就是想她了。
对,我是她兄弟辛达夷,我们在MSN上聊过的,对对对,回见哈。”
言希咬牙:“靠,卑鄙到这份儿上,算你狠。”
阿衡一直习惯在学校的公共电话亭给言希打电话。
其实,通常大概基本上都是言希在不停Balabala,阿衡只是附和,然后不停地向投币口投币,认真听他说。
有时候,他说的话她大多记不清楚,后来回想,只剩下,自己不停投硬币的声音。
叮,咣。
藏在小小的电话匣子中,清脆的,载着温柔,绵长。
他说:“想你了。”
阿衡无意中透过电话亭,看到了曾经亲密的顾飞白和杜清散步在悠长悠长的学院路上,心中感慨原来物是人非是这么个意思,然后呵呵仰着小脸对电话那端说:“我不想你。”
“不想你,天天都打电话,你烦死了你。”
天气变暖了许多,江南渐渐复苏,鸟语花香。
言希的手机有些日子打不通,算算时间,好像是给达夷的公司做一个Case,应该是没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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