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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一见就心疼了,他连忙将一旁的毛被子拿起来,然后走到她身后替她围上,担心的说道,“天气这么冷,再冻着了。”
陶朦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撇了回去,还哼了一声。
邢东绕到她身前,然后也坐在摇椅上,连人带被的把她抱在怀里,说,“我听娇姨说了,怎么了?那些礼物不喜欢吗?”
陶朦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
现在小老虎不像以前了,以前她是不愿意和他坦诚说话,不喜欢听他说话,跟他绕圈子说话,最常见的就是不爱和他说话。
而且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任何弱势的情绪。
可现在就不同了,不遮掩、不隐瞒,也不和他隔着层纸说话,一切都是坦荡荡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每次陶朦表现出这种脆弱的一面,都让邢东心里十分心疼,不仅心疼,还觉得愧疚。
也许陶朦认为他和家里一直避不见面的原因,是因为她,这话倒不假。
但事实上,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没有他干的这些混账事儿,也许陶家还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陶朦也不会离开家里,只能跟着他奔波了。
一个人无依无靠,带着孩子投奔到孩子他爸的怀里,这也许是件幸福的事情,但邢东知道,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陶朦心里的枷锁很多,后来也不是他解开的,而是她自己想明白的。
陶朦趁着‘伤感’的时候瞄了一眼邢东,却发现这人的表情比她还伤感,还带着点纯真的中二气息,这让陶朦的嘴角立刻就抽搐了几下,“……”
现在他们两个的默契程度,大概已经可以达到邢东梦里流了几滴口水,她都可以根据他嘴角歪斜的程度和口水的多少和长度来判断他梦的到底是春.梦还是吃到汉堡包的梦。
“我……”
邢东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就被陶朦给截住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犯病啊,我身上的这些破事不是你害的,你要连这点都想不通,明天我去单办一个户口,然后把烨烨办到我的户口上来,你就——”
邢东立刻照着她的嘴唇亲了一下,脸上没一会儿都笑出了褶子,“你要是想当户主的话,别忘了把我也挪过去。”
陶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懒得搭理他了。
邢东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一些,他的体温加上毛被子一起围着她,相当的暖和。
邢东想了想,然后又说,“老婆,我一会儿要去我家和你家串串门。
哦,大概两家人可能在一起吃饭呢。”
陶朦语气不咸不淡的,“哦。”
他又趁机道,“我看见床底下有几个盒子呀,反正你也没什么用,就借我使使吧。”
陶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
床底下放着那几个盒子,巧了,一共六个。
邢东曾经挨个打开来偷摸看过,项链、手表、两条女士围巾、两副男士手套,分别装在六个盒子里。
而且装围巾的那两个盒子里面,还装了烨烨的照片。
邢东这要是再看不出这都是给谁的,那就真是蠢大发了。
骨肉亲情,再怎么也是分不开的,陶朦对齐英的伤心和灰心都是真的,对陶誉的纠结也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陶家这更是真的。
但她对家人的爱,却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真的’而减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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