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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颍……就是我哥,四年前被人陷害,被他那些狐朋狗友骗去黑店蹦迪,水杯中了招。”
崔雪语出惊人,直接把秦朗给吓了一跳。
“是,”
秦朗忍不住反问回去,“是我想的那种中招?”
“嗯,反正后来就成瘾了。
那时候,母亲刚带他改嫁到新城区,没有看好他,”
崔雪咬着下唇,声音里的怒意愈发增大,“我一直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
他声音里出现了几分罕见的强硬。
二人陷入良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秦朗才开口安慰他:“别再说了,那都是不可抗力……那时候,你们报了警吗?”
“当然,”
崔雪说,“我们都觉得这样最好。”
“即使从那回之后,我们就没再怎么见面,”
他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后悔。”
“他现在似乎是和上头合作了,有什么要务在身,”
崔雪回头,“秦朗,你记得我跟你讲过,崔颍总会给我寄匿名信么?”
秦朗点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崔雪定住嘴角,说:“……你也太会说话了,比我当年强太多。”
“总而言之,他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我已经很庆幸了。
即使年初父亲下葬的时候他不在……我也没有怪罪他的缘由。
我如今能站在这里,毫无顾忌地享受老朋友们给的关怀,本身就是很奢侈的。”
“……不奢侈,”
秦朗认真道,“你应得的。”
崔雪到嘴边的“谢谢”
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他看着秦朗的脸,心里总不免想起崔颍刚才说的那段话。
。
……
十五分钟前。
崔雪冷眼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有意思么?”
崔颍瘫在地上,浑身是汗。
侧着头思考,像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好一阵,他才笑着说:“很久没看见你的脸了,挺有意思的……你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弟弟。”
“有没有人说过,你关心人的时候,听起来简直像在诅咒?”
“……那又如何,”
崔雪说,“我送你先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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