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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州离开沈桢的小区,从高速直奔北郊的高尔夫球场,等红绿灯时,和郑野通了电话,开门见山一句,“我认输。”
郑野正在这头应酬,帮家里谈一笔生意,他一听,把球杆交给保镖,“不赌了?”
那边淡淡嗯,情绪不太高涨。
“我那辆布加迪,你不要了?”
公路洒下的夕阳照在陈崇州眉眼,带点沉重的戾气和烦闷,“不缺。”
“你又没那款型号的。”
郑野咂舌,“奇闻啊,竟然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懒得搞。”
郑野心知肚明,陈崇州不是半途而废的男人,只要迎战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撤。
嘴硬归嘴硬,很明显,沈桢那关他闯不赢了。
倘若那女人不是傻,那么她比郑野预计的段位还高。
当年的倪影,便是若即若离、又撩又拿人,那股劲儿摆得死死的,攻下了陈崇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被他爱得天雷勾地火。
他就嗜好这口,专门对他的味。
陈崇州抵达球场,下车同时收到沈桢的短讯,估计她习惯这样联系他了,即使加了微信,也总不适应换阵地。
这条只仨字:陈教授
标点都没。
挺不诚恳的,满满的敷衍。
陈崇州不回。
侍者引路到后山,途中她又发来一条: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了。
沈桢原本踩他雷区了,又如此不温柔的质问他,陈崇州没个好脾气,当场删除拉黑,把手机揣进兜里。
郑野没出来接他,和两个男人比试球技,一个中年,一个更年长,戴一副金丝眼镜,看技术不行,可郑野故意放水了,输多赢少。
侍者给了陈崇州一支球杆,天色有点暗,他兴致也不高,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连打三杆,全没进洞。
那个中年男人又胜了一局,眉开眼笑和眼镜男讲风流轶事,“老顾和他老婆离婚了,被情人骗了两套房,小情人也精明,怕他老婆追回,入手就卖了,让老顾卖的,五百多万卷进腰包,跑路了。”
“哪天的事啊。”
“就上周,他的小情人你认得,演话剧的,小倪。”
陈崇州举到空中的球杆,瞬间顿住。
眼镜男立刻接茬,“话剧院的交际花,倪影?”
“那家话剧院是我老同学的,小倪负责拉投资,华鹏的老板15年养了她一段时间,投资两千万,我老同学吞了一千万,其余投在剧院里,聘演员,排练搞演出。”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小倪可是响当当的台柱子,多少大老板排队邀请她吃饭喝酒。”
他们放声大笑,十分轻贱。
陈崇州脸色越来越沉,郑野在一旁没敢出声。
眼镜男问,“她为什么不在剧院干了?”
中年男人说,“捞到长期饭票了,身价没几十个亿,可养不起她。”
“她这点底细,咱们圈里人尽皆知,谁还要她啊。”
“这位人物不简单,陈智云。”
眼镜男大惊失色,“他的口碑可不错,跟着他干的同行都赚钱了,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中年男人放下球杆,往回走,“没有不近女色的男人,只有不合眼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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