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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陈宴清目光瞥过掌中无力蜷起的小手,缓缓移到吟柔脸上。
漆黑沉暗的眸子仿佛无底的深渊,看不出清明与否,也看不出喜怒,吟柔整个心悬空,张张嘴又闭上。
那抹粉嫩的舌映入陈宴清的眼中,又在下一刻藏匿无踪,不是故意勾人又会是什么?
“我问,你在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被放得极度缓慢,磨着吟柔的耳根,不是拷问,却胜似拷问。
让她好不容易才建设的心理变得岌岌可危,从纷乱的心绪里找出一缕冷静,“我见三公子睡着,担心你着凉,所,所以。”
这解释她自己都觉得无力,失声抿紧住唇瓣。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陈宴清攫紧着她泛泪的眼眸,“怎么就是不听?”
严厉的逼问让吟柔坚持不住,想说自己会听,可若是如此说了,她一定再没有机会,“我,我…我心悦三公子。”
从喉咙里艰难说出的几个字,冲破了拦在心口犹豫和退缩,也彻底堵了后路。
她知道自己不对,可已经没有办法。
“心悦?”
陈宴清反问,眸光微妙。
心悦他,所以口口声声唤得旁人的名字?
“是,自我到陈家后,三公子便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渐渐的我便,我便。”
吟柔很轻的说着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话,嗓子越来越无力,干脆抿住唇,用另一手轻捏住陈宴清的袖摆,重复最初的话,“我心悦三公子。”
还敢撒谎,陈宴清这时就应该将人丢出去,握着她皓腕的手掌却逐渐收紧,手背上的经络凸起着,指腹缓慢碾磨。
不断缚紧的力道让吟柔吃痛,她以为三公子会甩开她的手,却没有,鼻息间还可以闻到粗重的酒气。
吟柔攥着他衣摆的两根细指一点点揪紧,强忍着羞耻,泪盈盈的低语:“那日我身中烈药,身子已经被您碰过。”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更不奢望别的,只求,只求在您身边。”
一个个字眼,携着温软香气,不断往他感官里钻,扯开他的理智,被酒劲催着的欲望寻到缝隙,迅速攀升。
小姑娘从前不会用敬称,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抵就是从对他起了目的,用了心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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