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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远连忙冲上去。
可惜为时已晚,谭铃音已经被山羊撞倒在地。
唐天远顾不得男女之别,蹲下身把谭铃音半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她的身体,“谭铃音?谭铃音?”
糖糖用小脑袋拱着谭铃音的脚,呜呜哀嚎。
那山羊也蒙了,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谭铃音在一片呼唤中,缓缓睁开眼睛。
她咳了两下,虚弱地说道,“大人,照顾好糖糖,铃音先走一步了。”
说完,眼睛一闭,身体一松。
唐天远只觉脑内轰地一下,“谭铃音!
!
!”
“诶!”
“……”
唐天远把又睁开眼睛的谭铃音往地上一扔,怒吼,“你脑子有病啊!”
谭铃音爬起来,吐了吐舌头。
唐天远发现自己也是傻了,哪有人被羊撞死的,他怎么就信了呢!
谭铃音不敢看县令大人。
她觉得嘴角有些灼热感,发疼,不自觉地用手背蹭了一下,一蹭之下更疼了。
那地方就是方才被山羊犄角撞上的,现在已经青了,没有撞破皮已是万幸。
“该!”
唐天远咬牙切齿,说着不理会这神经病,转身欲走。
“对不起。”
谭铃音低声说道。
她真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好骗。
就因为这句对不起,唐天远莫名其妙地没走,留下来帮谭铃音擦药。
谭铃音眼神不好使,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因此她屋里常备着各种伤药。
唐天远用一个小玉杵挑了药膏,在谭铃音嘴角淤青处仔细擦涂。
谭铃音仰着头配合他。
两人离得太近,唐天远心中有些难言的别扭,他强迫自己把目光局限在那块淤青,不许看别处。
谭铃音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难得这么近距离看县太爷,她一定要仔细看看。
于是她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脸。
唐天远更别扭了,“看什么看。”
“你长得真好看。”
谭铃音不吝赞美。
唐天远的心脏忽地一下,像是荡在秋千上,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回落。
不过也只这一下,他很快恢复镇定,不理会这流氓,只就着满庭花香,专心地为她涂起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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