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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带着她去找了香料,回去以后,陈稚鱼配好了药,交给唤夏,令她将这些捣成碎粉,至于香料,她则自己关上房门去配。
她不睡,却撵陆曜去睡:“明早还要去上朝,您早些去睡。”
“你在这,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陈稚鱼抿唇,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来,想压也没压住:“也不知以前的大少爷晚上是怎么睡的。”
陆曜耳根微红,但又觉得,粘着自己的妻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粘着别人的妻子。
“明日我不上朝,那人要来府上,我少不得要在家里忙活。”
语气中颇有些幽怨意味,听得陈稚鱼只好笑。
索性天黑了,时间还不算太晚,她对调香也是轻车熟路了,没要多少功夫,做好了两个香囊,陆曜拿过去闻了闻,道:“没什么香味。”
陈稚鱼点头:“本就没什么味道,她如今,也不好佩戴有味道的引人注意,这样刚好。”
陆曜将香囊放在桌上,问她:“你对她的病,可有把握吗?”
陈稚鱼叹着气,摇摇头:“若是师父在,一定有办法,我学医不精,她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如今能做的就是慢调、抑制。”
陆曜却觉得她说的学医不精是谦虚,只怕那二皇子非要置人于死地,下的是杀招,所以赵宓的病万分棘手。
解决了心头一桩事,陈稚鱼才觉松了口气,拉着他回了床上,躺下后,他翻身过来将人抱住,才问:“黄昏时你在院子里睡着了,我听见你叫了阿宓,可是做了不好的梦,怕了?”
他语气温柔,带着轻柔的引导,让陈稚鱼也放松了下来。
她的梦境杂乱,自是不止这一桩事,但关于后半段,她觉得是自己吓自己,遂在心中告诉自己,莫要记在心里,也莫要因此生出嫌隙。
“梦见她不好了,我救不了她,只能看她身亡。”
陆曜抱紧了她,安抚着:“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或许我们真能救了她呢。”
陈稚鱼听着,眼眸微闪,她没听错,方才他说的是“我们”
。
陆曜没给她思索的机会,只道:“睡吧,明天都是事。”
陈稚鱼轻嗯了一声,两人便再无话了。
黑暗中,听着她匀称的呼吸,陆曜慢慢睁开眼。
其实她陷入噩梦时,何止叫了阿宓,她语意不是很清明,但细听之下,却能听明白,她说的是——陆…少爷,为何杀我?
难怪她对那赵宓总有相惜之感,难怪二人不过初相识,她却能对其如此上心。
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将自己当成了失了娘家助力的赵宓,正如他那时说她们,是同类惺惺相惜,不止是性情上。
她想帮赵宓,就是想帮自己。
若是如此,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是他们夫妻两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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