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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泉……泉底!
泥……泥里!”
阿牛用尽最后一丝濒死的力气,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嘶哑、却清晰无比的字眼!
同时,他那双因为窒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孙老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却又透着一股豁出去的、近乎真实的“无辜”
和“后怕”
!
“泉底?泥里?”
孙老头扼住阿牛喉咙的手猛地一顿!
暴怒扭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惊疑!
泉底?沉垢泉底?
这傻小子在那种污秽之地挖泥打水,误触到什么蕴含寒气的异宝……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眼前这株恐怖“冰魔草”
的异变!
那精纯到可怕的玄阴死煞,绝非凭空而来!
必定有源头!
一丝动摇,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孙老头被贪婪和杀意填满的心头荡开。
他死死盯着阿牛那双因为恐惧而显得格外“真实”
的眼睛,浑浊的老眼急剧闪烁着。
这小子脸上的惊恐和后怕不似作伪……而且,他一个刚来的、啥也不懂的泥腿子,怎么可能懂得催生冰髓玉露这种传说中的至阴至寒之物?除了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在污浊泉底挖到宝贝……似乎……真的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贪婪,瞬间压倒了杀意!
如果……如果沉垢泉底真藏着能催生出冰髓玉露的至宝……那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冰焰草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路边的野草!
只要拿到手……他孙老栓,一个看守药渣子园的老杂役,说不定……真能一步登天!
这个念头如同最炽烈的毒火,瞬间点燃了孙老头枯朽身躯里所有的欲望!
他浑浊的老眼爆发出比刚才更加骇人的精光,呼吸都变得粗重无比!
“泉底?具体位置?!
快说!
!”
孙老头猛地松开扼住阿牛喉咙的手,但枯爪般的五指依旧如同铁箍般死死抓住阿牛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和狂热!
“咳咳……咳……”
阿牛捂着剧痛的脖子,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副劫后余生、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嘶哑道:“就……就在我……我常舀水那……那块石头……旁边……挖……挖黑泥时……碰……碰到的……冰……冰得刺骨……冒……冒白烟……我……我吓得……就……就塞……塞草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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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描述得语无伦次,充满了一个无知乡巴佬面对未知恐怖时的慌乱和后怕,细节却“真实”
得恰到好处——常舀水的位置,冰冷的黑泥,刺骨的寒意,冒出的白烟(寒气)……完美契合了沉垢泉的环境和他刚才的“误触”
行为!
“冒白烟……本源寒气外泄!
错不了!
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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