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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裴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唤自己,便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看见来人是诸葛镜尘微微蹙眉,瞬间变成笑脸迎出门外。
“镜尘兄这么大的雪怎么来了?”
诸葛镜尘浅笑上前,“昨日我失礼了,今日想邀你一同观雪给你赔罪,不知子裴表弟可否赏脸。”
徐子裴有些犹豫,他猜不透诸葛镜尘邀自己出去到底是何用意,可又不好当面拒绝,只能点头道:“说赔罪严重了,一同观雪道是不错,稍等片刻我回房取伞。”
关上房门,徐子裴将银针淬毒藏于衣袖中,如果诸葛镜尘真的发现了他的诡计,那他就趁四下无人解决了他。
诸葛镜尘拒绝了徐子裴的好意,没有打伞一个人走在前面,徐子裴举着伞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话只能听见脚落下时吱嘎吱嘎的响声。
周围四下无人,徐子裴越想越觉得昨天的事情不是巧合,要杀掉苗景白诸葛镜尘留不得,他悄悄伸出毒针打算趁机下手。
身体不自然的前倾,纸伞也随着向前盖住了他一半的脸颊。
“啊,噗。”
本想狠下毒手的徐子裴突然摔倒在地,一头扎进雪地里,浑身沾满了雪花,眼前一片雪白,冻的他只打哆嗦,想起身却没起来,脚踝处一阵疼痛,膝盖也隐约发麻似乎是被东西刺了一下。
为了怕诸葛镜尘发觉他急忙将手中的毒针藏进雪中。
诸葛镜尘惊讶转身,蹲下身子低头望着雪中的徐子裴道:“子裴表弟,你没事吧,路上滑怎么不小心些。
为了防下人们的人口舌,我实在不便扶你起来。
你别着急,等着我,等我现在马上去找人扶你起来……”
徐子裴没来得及喊住诸葛镜尘,人一晃就不见了,气的他咬牙切齿抓起地上的雪朝人消失的方向仍了过去,少部分雪入手瞬间融化冰的他刺痛发麻。
诸葛镜尘心情大好,快步走到回廊注视着不远处趴在地上捶地的徐子裴,昨夜他就隐隐发觉对方有些可疑所以才处处刁难,今日本想喊他出来做警告让他尽快离开诸葛府,没想到对方忍不住先他一步出手,还好徐子裴的纸伞出卖了他的动作,刚刚感觉到身后有风诸葛镜尘便先他一步出手,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诸葛镜尘嘴角噙笑,身后两名奴才举着托盘经过,看见他上前俯身请安,低头的瞬间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徐子裴。
“二少爷,您看前面有人摔倒了,好像是徐公子,要不要我们去扶起他。”
诸葛镜尘摆手,“不必,你们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俩人心中疑惑也不敢多言起身刚想离开诸葛镜尘又吩咐道:“等等,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回来扶他。”
“是,二少爷。”
奴才退下去,一个身影出现在诸葛镜尘身后,冷冷的开口道:“本以为你昨日只是嫉妒,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我看错你了。
如果你看我表弟不顺眼大可以让他离开,这样做只会让我看低了你。”
苗景白好不容易想到办法搞定那一万两银子急匆匆回家就让他听见了诸葛镜尘对奴才的话,顿时黑了脸。
冷哼一声朝徐子裴走了过去。
诸葛镜尘感觉自己的心从高处重重落下,又好像被浸在冰水中不停转动,滞闷的感觉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想开口解释,最后忍了下来,双手攥拳低头本想就这样转身离开,可他又担心只有他们二人在徐子裴会对苗景白不利,他平稳呼吸最后追了上去。
徐子裴正一个人坐在雪在地上生闷气,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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