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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饭桌上的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简直就是最糟糕的组合,她从头到尾都在自说自话,我妈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我则是低着头自顾自吃饭,让我感觉是一只母鸡、一头牛和一只兔子凑在一起吃草。
今天心情实在不好,所以吃完饭后我也没有主动要求洗碗,而是以周末作业太多为借口回了房间,一进门我就毫无干劲地躺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辛爱琳鄙夷地看着我:“你都是这样躺在床上做功课的么?”
。
“那你都是不敲门就直接进别人房间的么?”
我不满地瞪回去。
“那也比吃饭的时候摆一张臭脸还让客人洗碗的人强吧。”
她边抱怨边向我走过来,走到半路时她发现了我摆在架子上的画,一脸吃惊地问:“这是你画的?”
“嗯。”
她仔细地盯着画看了半天,又看看我,很真诚地对我说:“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谢谢夸奖。”
我悻悻地白了她一眼。
“嗯,不客气,”
她完全没听出讥讽的意思,依然认真地端详着画,好奇地伸手摸摸上面的铅笔痕迹,“这个我知道,这种黑白的画就叫素描对吧。”
“不是,”
我淡淡地说,“我只是还没来得及上色而已。”
“哦,”
她尴尬地把手拿了下来,没趣地坐在一边,然后指着我调色盘里的颜料惊喜地叫道:“这是什么啊?”
“颜料啊,”
我无语地回答,“你以为这是用来蘸大葱的酱吗?”
“太漂亮了这个颜色!”
她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这些颜料由衷地赞美着。
“嗯……谢谢。”
没想到她会这样称赞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挺高兴的。
“这个颜色的话,涂到指甲上一定很漂亮,绝对会受欢迎的,”
她勾起一点抹在手指上细细观赏着,然后像是感叹着人家的身世一样叹了口气,“当颜料可惜了……”
“那如果涂到这艘破船上呢?”
我想了想问道。
“啊?她愣了一下,“你是说这幅画么?”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她歪着头看了那幅画半天:“怎么想都不搭的吧,涂上去肯定很丑而且还怪怪的。”
“你刚刚不是说很漂亮么?”
我不解地问。
“就是因为漂亮才不能涂在这样的破旧的船上啊,”
她理直气壮地说,“你想把这个金灿灿的颜色涂在哪里,船底还是破栏杆上?这个颜色应该配漂亮的城堡什么的才对吧。”
我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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