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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御泽肩膀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瞳孔紧缩。
伸出另一只尚未被禁锢的手猛地推了祁御泽一把。
理所当然的没有被推开,反而她的拒绝让祁御泽本还在笑着的脸色募地阴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枪一下子扔远了,捏着白月的下巴就狠狠地亲了上去。
“祁御泽!
你不要命了?!”
两人此时看起来都有些可怖,就像是从凶杀现场跑出来的,祁御泽除了刚刚那一枪造成的伤口之外,还有之前胳膊上的伤口,两处伤口都在噗噗往外冒血,两人挣扎纠缠间连白月身上也蹭上了不少。
白月刚一开口,就被祁御泽暴躁地咬了一口,一下子痛的她差点流出了眼泪,两人唇齿间逐渐有血腥味蔓延开来,也不知道这血是来自于谁。
“我还死不了。”
两人分开之时,祁御泽在白月耳际吐出了一句话,他伸手一把将白月抱得更紧,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森然一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
疯子!
变.态!
色.狼!
白月飘在了半空中,气息不稳地看着下面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形,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
祁御泽这种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标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连自己的命都不看重。
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看重,反倒让白月觉得万分棘手。
让这样一个人爱上她?白月自觉自己还没有那种人见人爱的魅力。
何况祁御泽心里头还有别人,这种情况下更是难上加难。
她有些气闷,没想到季白月看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性子,这次任务却把她狠狠坑了一次。
这次下面两人几乎又闹了半宿,白月被迫听了半夜的墙角,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快到天亮时她才回到了身体里,第一感觉就是身体疲倦无比,每根手指头都有些酸软无力。
被子下两人都是赤裸着的,祁御泽的胳膊还揽在白月的腰间。
白月嘶着气将他的胳膊移开,迈着酸软的腿,正准备下床时冷不防又被人用力拉了一下,重新跌进了祁御泽的怀里:“去哪?”
祁御泽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有种慵懒性感的感觉。
他并未睁开眼睛,手却又在白月赤裸的背部上下滑动了起来。
白月有些烦躁地将他的手一把推开,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被迫听了半夜的活春.宫,她现在满肚子的火气,声音里自然带着些冷意:“我去洗澡。”
祁御泽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白月一眼,将她又重新拉了下来,手压在她脑袋后将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淡淡道:“待会儿去。”
“……”
白月瞥见了祁御泽眼底的青影,心底满是恶意。
也亏得他能够睡得着,受了伤之后还剧烈运动,这种人怎么不失血死在床上呢?
被迫贴在他的身上,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黏腻冰冷的血腥味,白月根本就毫无睡意,再怎么疲惫也不可能在这种几乎满床血的情况下睡着。
可是禁锢在腰间的力道太大,她挣了两下,没逃开也就不再继续挣扎了。
也不知道睁着眼睛躺了多久,祁御泽终于起了身。
在他起身之后,白月连忙抱着衣服去了另一个浴室。
等梳洗结束后回了房间,她惊讶地发现本该离开的祁御泽居然没有离开,而是西装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出来。
白月瞅了眼沙发旁边的医药箱,心里明了,祁御泽这次没有叫她,应是不想自讨苦吃,所以自己包扎了伤口。
往常祁御泽从未在这里过夜过,就算再晚他也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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