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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会室。
“策论虽然为论,但也要切实可行,能够实施,方为上论。”
对于策论改卷的定调,在有人这样说过一句话,剩下的人,基本上都点头认可。
“就算文章好,若不能实施,或者难以实施,也是空谈。”
一人略带强势的补充道。
“能或不能,并非吾等能够决断。”
这时,古易新提醒说:“二皇子监科举,凡有优秀文章,皆需与他商榷讨论。”
首席大学士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会议在正确的轨迹上进行。
科考名义上,是为皇帝服务的。
“晋王为人谦逊好学,古师又是其师傅。”
见他这样说,有人道,“科举阅卷既然交予吾等,不可毫无主见,需尽到职责,为皇帝网罗真正的人才。”
“对啊对啊,古师确要多言。”
接着,便有人附和道:“既食君禄,为解君忧。
那些言辞虚浮,自相矛盾,毫无践行价值的文章,也能让君上过目?”
这篇策论,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因为论调本身就颇为敏感,会出现很多种偏激的言论。
监考的老师都是世家大族,而考生却是五花八门。
不可能所有人的言论思想,都能够掌控。
而且有些人虽为世家子弟,为了文章的深度与思想,也会有些鞭辟入里的论点。
七人对于定调,逐渐出现了一种趋势。
古易新感觉到了,某种共识,在集体言论的推动下要形成。
这时,出身最差的张兆突然开口道:“但既为策论,避重就轻,避实就虚,趋炎附势之辈,不可推崇。”
这番话说出口,会室内暂且沉默。
气氛,微妙不对。
他说的话相当朴实,就不应该有任何的争议,堪称废话。
但是,倘若有人真的这样想。
那这句话,就不是废话了。
这是,在打某些人的脸。
那些强调不可实现的策论不可取的人,就是政策实行的阻挠。
“古师,请赐教。”
无人发言,张兆遂看向了古易新。
古易新盘了盘手中的陶壶,缓缓抬起头,决定道:“若非辞赋绝佳,策论内容避重就轻者,不得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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