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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火了吗?”
他问徐培因。
徐培因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给他,原先都是梁璋点烟,他才见到培因哥的打火机,是只银色的登喜路。
“……”
梁璋把打火机又放回他兜里了,去里屋抽屉找出盒火柴,放他手里,“你点吗?拿这个点吧。”
徐培因划了支火柴,背对他躬着身子去点引线。
挂鞭的引线长,留了充足的时间,但梁璋就爱吓唬人,火更着起来就大喊:“快跑!”
培因哥很听他话的转身,踩着碎雪往他这边小跑过来,没系上扣子的大衣摆让北风灌成帆了。
梁璋下意识张开双臂,结果徐培因急刹在两步开外,只铲到他身上一点雪沫。
“干嘛,”
徐培因微微喘,指着他笑,“我不抱……”
他的尾音被后面鞭炮的炸声吞没,梁璋趁机抓住他指向自己的手,把人结结实实拽进怀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梁璋抱着人,贴到他耳畔装傻,“新年好啊,徐培因,今年要顺风顺水顺财神!”
那挂鞭炮有一千响,徐培因不可能让他抱到鞭炮声结束。
“我梗系希望你好啦,冇病冇痛,冇灾冇难,做乜事都顺顺利利……”
培因哥摸摸他脑袋,“你开心嘅话,我梗系都开心啦”
一长串下来天书似的,鞭炮又吵,梁璋摇头:“哥,听不懂,要普通话。”
徐培因大声说:“身体健康,今年好好给我干活!”
“当然啊!”
他们又点了许多烟花,爆到天上一片片,要仰头看。
梁璋侧过头看徐培因,他围巾散开了一角,鼻尖冻得通红,眼里不断映出红黄的烟花,脸上又让满地的雪色打了光。
“别老盯着我。”
培因哥撞他肩膀一下,梁璋只好也仰头望着天。
徐培因也不是神啊。
梁璋给他叠了桃色的、纯白的滤镜,哪里都好,每寸皮肤肢体看到都起欲勾瘾。
用不带情欲的眼光看这么漂亮的脸对他来说是很难的事,最近才发现自己可以做到。
于是发现培因哥其实挺坏的,拒绝他还做朋友什么的,简直是吊着他,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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