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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页）

他认得这个眼神，那是当自己的领地被侵犯时，才会出现的警告的眼神。

陆淮止曾经用这个眼神逼退过所有想要追求温言溪的人。

如今角色对调，他才尝到其中苦涩、不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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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

向璟烁忽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纽约治安不好，建议您别在深夜尾随女性，以免被误会。”

雪花轻飘飘落在陆淮止肩头，却好像重似千斤，压得他抬不起头。

他盯着向璟烁搭在温言溪后背的手：“......我们认识八年。”

“所以呢？”

向璟烁轻笑，他的指腹摩挲着刚刚从温言溪手中接过的设计稿边缘，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所以认识八年，就是您可以当街纠缠她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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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溪突然抬头。

路灯下，向璟烁的侧脸线条像他的建筑模型一样锋利完美。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往日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冷得像极地冰川，连声音都变得十分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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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止向前一步，积雪在脚下发出脆响：“这是我和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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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是了。”

向璟烁和对面的人同时拖动脚步，把温言溪挡得严严实实，黑伞在雪中划出分明的界限：“您如果再靠近一步，我会让警察请你去警局喝一杯咖啡。”

他顿了顿：“听说您刚失去陆氏？那我想您应该不想再惹上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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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刀扎进陆淮止心口。

他看向温言溪，却见她正轻轻拽着向璟烁的袖口：“走吧，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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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璟烁立刻转身，风雪把他最后的警告卷进陆淮止的耳朵：“别让我再看见你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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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雪幕中。

陆淮止站在原地，看着温言溪的发梢扫过向璟烁肩头，看着那个曾经只对他笑的小姑娘，现在仰头对别人说着，“伞往你那边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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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进衣领，带走了他心头最后的一丝暖意。

后来，京市再无人见过陆淮止。

有人说他去了南美，也有人说他死在了某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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