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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无法平复。
残颚疈伤
屋子外面,阳光正好,照进屋子里来。
一室的温暖,落在眼皮上,都是深深地暖意。
连那些细小的微尘,在空气中,都显得分明。
许久,她才慢慢地开了口,“三哥……”
声音很轻很轻,风一吹,就散。
她和他的影子重叠在一块,拓在地面上。
深深地浓墨般的黑。
迟宇新没有回应他。
屋子里很静,只有风的声音,掠过耳边,呼呼作响。
她也就没再说话。
许久,她忽然转了身,紧紧地搂住迟宇新的腰,脸伏在他的肩胛骨处。
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的烟草味。
“别对我温柔。
万一我真的舍不得了,你可就得遭殃了。”
她揶揄地说。
迟宇新拥着她双肩的手迅速收紧,用了力气,勒得她有些生疼。
“你觉得,我不想要的话,你还能缠的住我?”
自傲,自负,笃定的模样,语调里都是讥诮和讽刺。
可还是这样的迟宇新,让人觉得心安些。
何可人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来你总算是清醒了?”
迟宇新毫无征兆地松开手,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轻松闲适地望向她,“竞标会上可别搞糟了。
我丢不起这人。”
她媚笑着踮起脚,在他的脸颊印上一个吻,“被小看的话,我可是会很苦恼的。”
她拿起一边的包,往后退了两步,“听说,你昨儿回迟家老宅了。”
迟宇新的目光暗了下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把下面的话说下去。
“你这么为难自个,有意思吗?”
她迎着他的目光,说的话都是凉凉的。
迟宇新一脸淡定,“你在害怕?”
何可人怔仲了片刻,无知无觉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不,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迟宇新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她只到他的下脖颈处,他低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双眼里是她自始至终都读不懂的情绪,“我怎样做,值不值得,这都不是你需要去关心的事情。
你只要记着,跟着我的脚步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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