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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宠她疼她,即便她想要的是天上的星他也愿意去费尽一切给她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回了。
这么想着,她伏在枕头里,低声念着,二哥,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而此时,迟宇新沉着脸,脸色冰冷,像是数九寒冬最深重的冷气笼罩着他。
他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周身覆着寒气,不发一言。
梅姨陪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待在一边。
王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彼时,梅姨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何小姐是今天下午的飞机。
目的地是巴黎。
下一班最早去巴黎的飞机是凌晨五点多的。
要派人去找吗?”
“订一张机票。
我自己过去。”
迟宇新沉声说,冷峻的面容掩映在琉璃灯光之中,“你回去吧。
我自己去机场就可以。”
梅姨已经醒了,她看着王昊走出去,同他点头,“路上小心。”
王昊出去以后,迟宇新转身就要回屋,梅姨略微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开了口,“这么执意要找她?”
迟宇新紧抿着唇,没说话。
“安然这些日子,瘦了不少……据说也不怎么吃饭,整日里郁郁寡欢的。”
安然终究是梅姨看大的,也是看着迟宇新和她两个人相濡以沫走过来的,所以,梅姨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这番话。
迟宇新的眉头紧锁,目光益发暗了下去,打断了梅姨的话,“事实上,不是可人需要我,是我需要她在我身边。
所以,这种话,不要再说。”
迟宇新自小便很稳重,凡事都无须父母操心。
毕业后,他拒绝了回到迟氏工作,而是自己创建了景清国际,一路走到今时今日,成为这清河城中最有势力的存在。
唯一让迟家两个老人烦心的便是他与何可人的交往。
如今,向来自负的他肯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心里已经下了狠心。
梅姨垂了眸,“我知道了。”
迟宇新却没再说话,径自往屋里去了。
头顶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拓在这大理石地面上。
梅姨看着他进了屋子,才回过神来,低低的叹了口气,将这屋里的灯一一关掉。
房子陷入黑暗与死寂之中,只有客厅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迟宇新回到房间。
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还在。
与早晨他离家时并未有多少不同。
一边的柜子大开着,放满了他送给她的礼物。
他送的,她一样未带。
他一个一个看过去,这才发现,这其中少了两样。
那一对耳坠和手链。
迟宇新凝视着那一排排礼物。
对她而言,他与她之间不过是十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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