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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停住了脚步,方才何可人那一句话在耳边一直萦绕着。
夹答列伤
情妇吗?如此刺耳的称呼。
这是,她,对于自己留在他身边的定义。
彼时,她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迟宇新为她付出了多少,也从未细想过为什么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总是迟宇新。
她固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细想,不肯追究。
她不爱他,也不认为他会爱她。
所以在听到迟宇新的这些话时,她觉得错愕、受伤。
可是,迟宇新心口被她这一句话所划下的伤口,此后的夜深人静时,总会痛不可忍。
彼时,他眯起眼睛,望着前方,没有回头。
说不失望不受伤,也只是自欺欺人罢。
停了片刻,他只说,“随你怎么想。”
连辩解,都不再愿意。
然后,径自走开。
只余下何可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陷入相思之中。
她想念那个温润的男子,想念他温暖的掌心,想念他那么温柔地望着自己轻声唤她“可可”
。
寂寂深夜里。
跨过七年的时光,迟宇新立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何可人睡得香甜,呼吸平稳,胸脯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着。
那张脸掩映在微弱的灯光与影子之中,长睫,嫣红的唇。
倒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住在何家宅子里那个爱哭爱笑的小孩来。
她早已经褪去了稚气,长成了美好的女人。
方才那一句呢喃着的“锦言”
言犹在耳。
他在床沿坐下来,手指在何可人的脸上油走着,以指尖描摹出她的五官。
也不知过了多久,迟宇新直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灯的那一刻,整个套间都陷入黑暗之中。
窗帘紧拉着,大约是还不适应黑暗,视野之中一片茫茫黑暗。
他望向卧室大床的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然后,他轻轻关上门。
“啪嗒”
一声,房门关上,隔绝了他和她的身影。
隔天清晨。
迟宇新自然是不在家。
何可人独自吃过早饭,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梅姨轻声说,“三少爷说是出差,交代我跟你说一声。”
她愣了愣,也没多问,只是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里,她换了衣裳,将窗帘拉开,站在窗户边上。
外头,是前庭,修剪齐整的灌木,秋高气爽,天空分外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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