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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没有说话,踌躇着是否要踏出这一步。
她一直想要离开,可机会就在眼前,她忽然觉得不安。
夕催促:“要走尽快,我开车送你。”
她不能选择,看到了陆铮的字迹开始,她已经不能选择。
素问拿起自己来时的背包,最后看一眼,将那把劈刀也随身带上。
郝海云的房间关着门,上一次吵架,他说:“……与其放你走,我宁愿把你的羽翼折断了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恶人。
在山岭上可以看到昏黄色缓慢流淌的湄公河,下了山,便是西城,陆铮在那里等她。
他们可以一起坐上轮渡,一起坐上火车,一起坐上飞机,一起回家。
素问暗暗的想,她再不要惹他,再不跟他斗嘴,给他煲汤喝。
只要他好好的。
……
两个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车子本来在盘山公路上平稳的行驶,夕突然停下来,刹车的声音在空旷的山岭里格外的刺耳。
夕没有看她,自顾自的从腰间拿出手枪,从容的上膛,下一秒钟,银色的枪口顶在素问的太阳穴上。
素问没动。
“怎么都不求我一声?不信我杀了你?”
“你要杀我,求也没有用。”
她最恨她这故作镇定的模样,夕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终于得尝所愿,做了件她最想做的事。
素问的嘴里有厚重额血腥味。
她被夕拽着头发拉下车,拎到公路上,力量蛮横。
夕说:“看,看见塔顶没有?”
红色的尖形塔楼远远隐在山岭绿树之间。
夕说:“我送你已经很远了,这里马上就到西城了,那就是西城的天主教堂。
你从这条道下去,穿过树林就到了。”
素问向上挣扎着要扒开她的手。
夕说:“能不能活命,看你自己的造化。
但我是守信用的,你的男人就在下面等你。”
夕松开她的头发,把她推向黑逡逡的树林,素问不敢向前,夕开枪打在她的脚边,把她一步一步的逼向里面,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夕收好枪,看一眼车子的仪表,汽油刚刚好用完。
她拔下车钥匙,扔到远处,扎好了裤脚,准备徒步跑回山上。
等陆铮回来,有人问起,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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