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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件东西也不能指望一次带全,好在他还有钥匙,等在新租的房子里安顿好之后,还能开车回来取。
他很快把衣服书本都收拾好,拉起行李箱走到外边,只见韩越坐在客厅里抽烟。
就这短短一会儿功夫,他脚下竟然已经丢了五六个烟头,客厅里没有开窗,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人头痛。
“这么快啊,”
韩越看他出来,还苦笑了一下:“我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儿呢。”
“不用送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我还是送送你吧,到时候拎个东西什么的……”
“不用了。”
楚慈打断他,说:“谢谢。”
韩越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楚慈面前。
他身上烟味很重,表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稳冷静,虽然让楚慈感觉平静得有点古怪,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要突然发火的迹象。
“楚慈,”
韩越问,“这两年多以来,虽然我脾气不好,对你也不好,但到底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有稍微喜欢过我一分吗?”
楚慈吸了口气,默然不语。
韩越像是知道这个答案,顿了顿又问:“那你……曾经少讨厌我哪怕一点点吗?”
楚慈还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目光都移开了,不去看韩越。
“……我知道了。”
韩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竟然笑了一下,侧过身体,给楚慈让开通向大门口的道路:“——那我就不送你了。”
楚慈垂下眼睛,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随即大步往门口走去,刹那间和韩越擦肩而过。
他一直低着头,因此没有看见那瞬间韩越盯着他,眼神简直能吃人。
那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当他刚刚落下脚步的时候,韩越在他身后抬起手,狠狠一掌切在了他后颈上!
韩越一记手刀起码能劈开四块砖头,只要他再稍微用力一点,那一劈的分量当时就能把楚慈的颈骨完全绞断。
黑暗来得措手不及,楚慈甚至没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就只觉得身体一软,紧接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没有摔倒在地,最后也没有感觉到摔倒的疼痛,因为韩越及时的一伸手把他搂在了怀里。
“你真以为我让你走吗?”
韩越死死抓着楚慈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连我骗你都看不出来?!”
楚慈没有办法回答他。
他双眼紧闭,面容平稳,陷入了很深的昏迷中,就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韩越慢慢的跪坐在地,死死搂着楚慈的身体。
他搂得是这样用力,以至于让楚慈的肋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然而韩越却恍然不觉。
他把头深深埋在楚慈的颈窝里,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就仿佛哭泣的频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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