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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信他有他的手段,你有你的手段。”
贺松宁怔了怔,憋在胸中的那口气,也不知该不该舒出来。
“朕从来不讨厌聪明人,但得看他所求之物是什么。
朕愿意给,朕便会容下他的聪明。
朕若不愿意给……”
梁德帝的语气一冷:“那么他的窥探、谋划,都是对皇权的藐视和冒犯。”
贺松宁闭上了嘴。
既是如此……辩解无用。
比起他是否清白,皇帝更在乎他的野心,和他在种种事件之中展现出来的能力。
宫中刺杀,让皇帝看见了他在宫中安插人的能力。
而此次圜丘刺杀,让皇帝看到了他在军中安插人的能力。
就算不提其它背的黑锅里……光这两样,已经足够让皇帝忌惮他。
“朕太失望了。”
梁德帝抿了下唇角,绷紧的五官透露出威严。
贺松宁低着头,没有半点反应。
殿内安静极了,安静得一阵风吹进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薛清茵不自觉地抠紧了身下的垫子。
贺松宁不会突然暴起杀人吧?
要知道在原着里,皇帝可都没有这样直白地痛斥过贺松宁的狼子野心。
“你没有辩解的话要说?”
梁德帝皱眉。
“臣没有。”
贺松宁语气艰涩地道。
他从头到尾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三个字。
“那你说朕当如何处置你?”
梁德帝将问题抛给了贺松宁。
贺松宁伏地磕头,心如死灰一般:“削去官职,监禁狱中。”
薛清茵惊奇地看了看他。
居然没发疯?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救驾,朕若削你官职,又将你囚于狱中,岂不是令人生疑?”
梁德帝说完,吩咐一旁的禁卫:“将人带下去,朕要他写出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很显然。
就是刚才梁德帝口中的,宫里宫外究竟都有哪些是贺松宁的人。
禁卫听令上去抓人。
贺松宁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又磕了个头:“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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