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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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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即刻动身去了寺庙。
当听完二人的来意后,住持方丈整个人都不大好了:“二位施主说什么?抱错了?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姑娘才是侯府千金?”
姚氏温声中带着一丝迫切:“是的,方丈应当见过她,她来庙里找过您两次。”
住持方丈要还猜不出来那人是谁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那段若有若无的记忆不是他酒后做梦,真的是他手抖,把一大坨守宫砂点到小娃娃的脸上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住持方丈汗颜地把事件交代了。
昭国的大户千金出生时都会让稳婆点上守宫砂,姚氏身边的下人当时也这般交代了稳婆。
可乡下又没人点这个,稳婆没那个技术,又不好说自己不会,怕拿不到银子,于是找上了住持方丈。
住持方丈若是清醒呢就不会答应了,偏生他被那不着调的师弟忽悠着喝了一口梨花酿。
一口就给他灌醉了。
他说,他没点过守宫砂。
稳婆说,可您给庙里的和尚点过戒疤呀,这不差不多吗?
醉糊涂的方丈感觉稳婆说的好有道理!
于是他就去了。
于是他就手抖了。
之后的事他好像是想去找师弟来,结果半路摔倒在地上睡着了。
他一觉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第一件事便去看找姚氏赔罪,结果看见姚氏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婴,女婴的脸上白白净净,哪儿半点守宫砂的痕迹?
稳婆也下山了,之后再也没遇到。
“……贫僧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顾侯爷问道:“那徐氏呢?她难道没发现孩子的脸上多了什么东西?”
住持方丈道:“徐施主产后昏迷,第二天才醒。
贫僧斗胆猜测,她看到孩子时,孩子大概已经抱错了。”
正因为徐氏昏迷无法照顾孩子,稳婆才将两个孩子放在一个屋里,顾娇先出生的,顾瑾瑜晚了一两个时辰。
孩子用的都是姚氏这边的襁褓,所以乍一看,还真是容易混乱。
稳婆原本也在场,奈何腹痛去了一趟茅厕,回来时守宫砂已经点完了。
虽然已不能找稳婆求证,但姚氏与侯爷不难猜测当时的情况。
孩子的守宫砂点在了脸上,稳婆知道出大事儿了,连夜寻借口下了山。
而侯府的下人来抱孩子时看见顾娇脸上有一块红色胎记,小姐的脸上是没有东西的,她们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徐氏的孩子。
之后,小女婴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姚氏只当是没点好脱落了,回京后又找人给顾瑾瑜点了一次。
这应当就是全部的经过。
夫妇二人离开后,住持方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冷着脸去了自家师弟的院子,找到正毫无形象地躺在树下晒太阳的某和尚,将抱错的事儿义愤填膺地说了:“……知不知道你害我酿成大错!”
和尚拿下挡在脸上的佛经,露出一张如妖似魅的俊美容颜。
阳光下,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如揉碎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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