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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2页）

"

酒意上头的苏砚猛然清醒，一把夺过牛皮纸信封："

怎么现在才说？"

她指尖发抖，口红晕染的唇色与信纸边缘摩擦出斑驳痕迹。

老陈叹了口气，皱纹里盛满无奈："

我每天都守在玄关，可您不是早出晚归，就是醉得不省人事..."

苏砚喉头滚动，垂眸盯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墨迹被雨水洇开些许："

抱歉，陈叔。

"

她踉跄着扶住雕花楼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凌乱的弧线。

卧室暖黄的台灯下，苏砚瘫倒在丝绒床榻，指甲挑开封口时划破了指尖。

信纸展开的瞬间，江璃凌厉的字迹刺破昏沉的醉意：

《致苏砚》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飞往欧洲的航班上。

你母亲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苏家的千金。

五年的感情，原来只需要三十分钟的谈话就能碾碎。

她让我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一场消遣。

真可笑啊，我竟然天真到以为爱能跨过阶级。

你母亲开出的条件很慷慨，够买下十个江璃。

但我不要她的钱，别假装深情地找我，苏砚。

我恨你，更恨曾经卑微爱你的自己。

这五年，是我偷来的光。

你的戒指留在玄关第三个抽屉，就当祭奠我们死去的爱情，连同我欠你的余生。

别找我。

江璃

信纸飘落时，苏砚才惊觉脸颊早已湿润。

她疯了似的冲向玄关，颤抖的手拉开第三个抽屉，天鹅绒戒盒安静躺在那里，空荡的内衬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窗外惊雷炸响，雨水拍打着玻璃，混着压抑的呜咽，在寂静的老宅里久久回荡。

苏砚冲进苏父母所住的宅院时，苏母正慢悠悠地往茶杯里续着热茶。

"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砚声音发颤，眼眶通红。

苏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语气平静："

你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看看赵家公子、李家少爷，哪个不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