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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不做了吗?”
夏枢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面上丝毫看不出来他担心褚源担心到晚上几乎夜不能寐。
“总要去试试的。”
夏枢刷地一下挽了个刀花,示意银月继续:“成功了皆大欢喜,不成功也无妨。”
其他人不知会怎样,但他总归是会与褚源同生共死的,他们两个谁都不孤单。
银月想问怎么会无妨,但对方的刀已迎面而来,她赶紧打起精神,举起刀,勉强对战起来,只是不过一会儿工夫,她就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刀也被夏枢震的脱手而去。
夏枢停了下来,无奈地摇头:“你这体力太差了。”
银月顿时有些讪讪的,刚刚想问的问题也瞬间抛到了脑后,赶紧面色窘迫地跟夏枢解释:“奴婢不是太喜欢舞刀弄枪……”
“不喜欢也要多锻炼。”
夏枢不赞同地道:“练武之事一定不要放下。”
想了想,他道:“你明日起,早晨就与我一起同禁军们训练。”
银月苦着脸:“不用了吧?”
“哪里不用。”
夏枢沉下脸,严厉道:“先前你不在我跟前,事情多也就罢了,现在灾民们那边有宋大夫带着康复的人救治其他病患,逐渐稳定下来,你事情少了许多。
自明日开始,你与猫儿都得早起练武,练完武后再去办事,若谁偷懒,看我不收拾你们。”
银月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夏枢对待红棉、红杏如姐姐,看待银星和银月却是如妹妹,看她神情如此,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板着脸道:“最近几个月不会太平,每个人都不能偷懒,禁军那里你一会儿也去通知一番,卯时就必须出操训练。”
银月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了茫然与紧张:“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夏枢收起轻松的神色,微微冷笑:“这边还没出手呢,他们就敢安排人对着安县喊打喊杀,意图武力震慑威胁本宫,你觉得本宫要强制收走他们土地的消息发出去,他们不会胆大包天地朝本宫动手么?”
银月脸一下子全白了,紧张害怕不已。
夏枢却笑的意味深长:“本宫就等着他们来呢。”
结果证明夏枢料事如神,晋县那些地主豪绅们确实坐不住对他动了手。
二月十五,王府遇到了第一波袭击。
袭击人数只有五人,轻身功夫倒是不赖,从院墙进入王府后,没有直接朝夏枢下杀手,而是放了迷烟想把夏枢撂倒,只是夏枢早有准备,非但没被撂倒,反而一个大网从天而降,把这五人一网打尽。
夏枢一番审问,这五人供出是王家雇佣让他们来请王妃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枢也没做啥血腥之事,直接叫人绑了送给徐寿,叫他拿着人与王家对峙。
王校尉那边知道王府遇袭,忙亲自带着一百人回来,严守夏枢身边。
夏枢了解到徐寿那边仅各村修路的青壮男人、女人、双儿就聚了三千多人,想了想徐寿汇报的计划,倒也没有拒绝。
然后没过三日,二月十八,王府又遭遇了第二波袭击。
此次人数足有两百人,从候庄南边的山上奔袭下来,直取王府。
不过正是人多腿杂声音大,刚到王府院墙外,便被村民们贡献出来、养在倒座房的四条狗给发现了踪迹,然后王府犬吠声四起。
禁军们经过剿匪以及几个月不停歇的训练,早已不是当初的战力和精气神,虽只有一百五十人,但在王校尉的带领下,连王府大门都没让这些贼人进,直接当场把带头几人格杀,剩下的人全部俘虏,一番严刑拷打。
结果这些人倒是一下子供出晋县十几个地主豪绅,但统一说法却都是请王妃去晋县坐坐。
夏枢没吭声,银月都给气笑了:“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请王妃去坐坐,用这种方式?这是真的眼珠子长在头顶上,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啊!”
王校尉脸色也是一片漆黑:“如此欺辱王妃,晋县那些老匹夫们绝不能放过一个。”
夏枢倒是神色非常平静,这些袭击,都在预料之内,那些人的态度,早先也领教过了。
只是想到徐寿的计划,夏枢有点头大。
这些读书人胃口比他还大,了解过安县之后,不仅盯上了地主豪强们的田,还盯上了他们的财。
夏枢已经把任务全权交予他们,不能再出尔反尔,中间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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