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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笔视线凝固在对方面上几秒,回过神下意识要帮忙抹去嘴角红色的酒渍。
皮肤传来亲切的触感,他几乎能想象到颜色的酒在温热舌尖散开,然后入喉。
羽毛笔喉头微微发涩。
“好喝吗?”
他问。
路迦诚实夸赞:“裂熔花和葡萄是绝配,特别美味。”
杯中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余量。
他顺势朝前一倾:“尝尝。”
羽毛笔看着的却是比水波潋滟的唇纹,定定盯了几秒后,理智靠后,他像是一只饥饿捕食的游隼,骤然俯下高傲的头颅。
酒杯摔碎在地。
溅出的红痕中,出现一声轻微的闷哼。
“唔。”
毫无章法的一个吻,路迦睁着眼睛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心脏一瞬间骤停又飙升。
很甜,泛着一些葡萄的甘甜。
和路迦说的一样美味。
作为主动俯身的发起者,羽毛笔完全遵循本能,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侵略感。
甚至,他比路迦还要笨拙。
高塔罡风,仅仅是一个吻,双方都有种心脏要炸开的感觉。
不知过去多久,唇部微微发麻时,路迦轻轻推开羽毛笔,皮肤不自然地发热。
“我……”
用行动回应一个人的爱意,比用语言简单千万倍。
最后他们面对面站着,堪堪吹了一会儿风。
不知过去多久,路迦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站岗呢。”
羽毛笔也笑了。
待到心跳好不容易平缓下来,路迦尝试转移初吻过后的尴尬。
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雪貂带来了不少从圣庭搜刮来的物资,还有一些活着的魔将战俘。”
羽毛笔对这些不以为意,看到路迦隐隐皱了下眉,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担心魔王?”
路迦点头:“我总觉得整件事很奇怪。”
为了报复自己,神官和圣庭军全部自我献祭,然后给魔王做嫁衣?
圣庭哪有这么宽宏?
羽毛笔一针见血:“祭品。”
路迦抬头看他。
“圣坛能发挥出的作用,取决于祭品,”
羽毛笔只觉得唇边余温犹在,尽量将注意力从路迦面上移开,“想要反击,光是神官和圣庭军,肯定远远不够。”
路迦陷入沉思,这点他也清楚。
但到哪里去找强大又甘愿自我奉献的祭品?
忽然,他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夜色下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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