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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空旷的大殿,吕哲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呢喃自语:“真是悲催的一天啊。”
可不是吗?原以为觐见皇帝是一件十分荣耀和值得激动的事情,谁能想到一跪就是两个多小时,跪得头眼昏花之后还被一阵震慑。
至于来时蒙恬在车上所说的功勋,别说现在连影子都没见到,要是没办法在十曰之内让嬴政见到成绩,可以预见被砍头是铁钉板板的事情。
“法克!
什么爱才如命,什么礼贤下士……”
吕哲可是被嬴政的一番举动弄得怕了,“见鬼了都。
还想着来咸阳这一趟是个机会呢!”
这一阵腹心里的吐槽完毕,他似乎觉得好受了一些,不过那女人说要弄吃的,怎么那么久还没来?
等得着急的吕哲干脆站了起来,他先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殿,再三确认没人之后才四处走动。
这未央殿也不知道是什么殿,除了一些动物形状的雕刻柱架之外,吕哲观察了半天竟是没有发现有另外的装饰物。
他走向屏风,这一看屏风上并没有图画或是书法,只是一个很古朴的檀木屏风,这足有三米高的屏风上面,除了檀木本身的花纹根本没其它人工装饰的痕迹。
“果然一如既往的……,应该说秦人不追求享受呢,还是说秦人没有艺术细胞啊?”
吕哲绕过屏风隔断墙,走到门边稍微拉开木门,从缝隙向外看,外面阳光是从当空直射而下,“竟然是中午了?”
在吕哲看不到的角度,站在未央殿门外左右两侧的卫士听到动静互视了一眼,他们见门只是被拉开一个小缝隙没有大开,面面相觑一下没有动。
一手捂着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一手将缝隙拉得更开一些,吕哲遥望前方的宫阙,啧啧有声:“还真别说,这建筑虽然色泽单调没有美感。
不过却显得磅礴大气,一种煌煌中央之国的气息扑面而来哇!”
当门缝被拉得更开,两名卫士本来要有所动作,听到那句话又是互视一眼,最后竟然互相咧嘴无声笑了笑又定定站在原处了。
吕哲的角度依然没有看见两名卫士,他倒是有看到站在宫殿屋檐下执勤的士兵,又评价:“瞧那身板,瞧那着甲,这艹戈持剑那么站着,一瞧就是威武之士。”
闲极无聊又饿得不行在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一句话,让听得真切的两名卫士挺了挺胸膛,那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充满了骄傲。
“话说……”
看见一大帮人从对面的殿门涌出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的吕哲又自言自语:“穿得杂乱无章,什么颜色都有了这是。
什么人来着?”
其中一名卫士终于动了,他突然闪出来的方式让吕哲吓了一跳。
吕哲:“……”
这名中年卫士持剑拱手为礼:“朝会已毕,请合门入内。”
另一名同样走出来的卫士大约四十多岁,他笑了一下帮忙将殿门合上,似乎听他在问同袍“这个小哥是昨晚那人?怎么还在未央殿?”
,另一卫士说“昨晚入内未曾离去,军侯交代这是陛下……”
,后面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是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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