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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不了解她,最近她都快把章氏集团的门槛给踏平了。”
吴予灿直述着,几乎不带任何个人情感,仿佛那人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予灿,对不起。
我可能真要让吴洋伤心了。”
章凌硕深叹着气。
他,总是在亏欠别人,欠的都是还不起的感情债。
“我知道,她也知道,只不过暂时还看不开罢了。
你也别放心里,梅尔她早晚会看透的。
倒是你,莫回的事怎么办?你们的……”
情况并不算好吧?
章凌硕抢白,“这是我欠她的,她喜欢的话,这样一辈子也没关系。”
吴予灿讶异又了然地看了一眼章凌硕。
也对,这就是他欣赏的章凌硕,爱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恨一个人也不遗余力的恨,若是不爱也不恨,便是模棱两可的徘徊,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将事情解决。
他与章凌硕,当年相识于一场拍卖会的后花园,当年是拍的是一幅清代竹席工笔画,传说此画有两幅,一幅是凉亭赏秋图,就是拍卖场上拍的那一幅,另外一幅从未有人见过,但根据拍的竹席图的题诗与落款都指明完整的画有两幅图。
当时章凌硕以三千九百万的价格拍下,拿着画准备外出的时候,拍卖会上突然出现一个老者,知道他拍了画,直接对他章凌硕下跪请求愿意以双倍的价格买画。
那时候,章凌硕只是看了老者片刻,便将画交给老者,也拒绝了老者的大量金我,大步走出拍卖行。
后来,他才知道,章凌硕的爷爷很喜欢竹席画,在世时喜欢游走各地,却从不搜集。
那两幅画他爷爷一直想看,但这梦直到去世也未能实现。
而章凌硕也想尽各种方法打听这两幅画,终于到手却又轻意放开。
他不解,当场就追着章凌硕发问,他记得章凌硕的回答。
“我不想让另一个人也抱着遗憾离开人世。”
就是这一句话,他便决定跟着这个才到美国半年就拿了经济学硕士的男人,帮他奠定章氏集团在美国的基础,甚至将自家的梅尔集团也弃之不顾,全心全意助他一臂之力。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值得深交,偏偏他只挑了合自己眼缘的人。
与他成为挚友,与他推心置腹,与他共成败。
虽然他们到目前为止都没尝过败绩,但即使章凌硕一无所有,他们的友谊也不会有所改变。
“大白天的就发呆,你确定不需要休息?”
章凌硕在门边问。
这小子叫了三声竟然无动于衷。
“这点辛苦算什么,走吧。
想当年,兼并约翰逊旗下的广告公司时,我们七天七夜不眠不休。”
吴予灿回神,难得正经的脸又痞气外露。
“那就好,别回头说我亏待你。”
章凌硕挑眉,下楼。
“现在要转变善良总裁太晚了,你加班费还没算给我,改天让我的会计重新算算。”
吴予灿继续嬉皮笑脸。
“吸血鬼!”
“笑面狐,好说好说!”
两人渐行渐远。
竹林边的泉池旁,张青在搓洗着被单。
“小青,你不是前几天刚洗吗?怎么这会儿又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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