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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平哼了一声,站着不动,和含光大眼瞪小眼。
互瞪了一会,含光累了,“你干嘛呢?就站在这看我?”
“等你啊。”
于思平拿嘴努了努柜台,“你还不去结账?”
含光气得说不出话来,也顾不得于某人的掐脖手了,“你去结!”
“这不是你买衣服吗,干嘛要我结啊?”
于思平说,“你自己又不是没钱。”
含光穿的是有点跟的鞋子,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接触高跟鞋,站得不是很稳当,不能去踢于思平,深为憾事,只好握拳打他,“没钱!
你去结,去!”
于思平冲她翻了个白眼,见含光气急败坏,方才又坏丝丝地一笑,转身掏出钱包,拈出一张卡来结了帐。
“这么小就会花男人钱了,长大可怎么得了?”
店员被他逗得花枝乱颤,含光气得直想掐于思平脖子,偏偏她站得摇摇晃晃的,不好追打,等于思平结完帐回来,还要拉着他的胳膊才能走路。
若是挽着他倒是最稳的,但含光偏不,也不愿意牵于思平的手,只是扯着他的胳膊肘作为助力,走了一段路,她的脸苦起来了。
“于思平,新鞋打脚呢。”
于思平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又被她拉着手肘,走得也不大舒服,他眼珠一转,“要不,我给你搬个轮椅?”
两人一路斗嘴——或者说于思平一路戏弄含光,总算是走到车前,含光上车就忍不住脱了鞋,“痛死了!
让我舒坦舒坦。”
“你真是回不去了。”
于思平说,“在生人跟前脱鞋……以前就是窑子里的姐儿都没你这么豪放的。”
“所以我才不回去呀。”
含光美滋滋地说,“别说脱鞋了,在从前,让生人给我买衣服,那也是该沉塘的罪过。”
她捂着嘴,咕地笑了一声,又好奇道,“怎么,那个茶话会,还挑人穿着吗?我是听师母说,去参加的时候最好穿得普通点,不然招惹注意,对自己还不利呢。”
“你师母说得对。”
于思平扫了她一眼,“所以就把你往普通了打扮啊,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最低也要这个水准。”
合着花了大概十万元买的这一身,在于思平这里也就是勉强及格啊,含光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眼高于顶了。
她无语了一会,“我不信成如意平时穿的都比这还贵。”
这牌子算是颇为高级了,在欧洲一带名气很大,现在是刚进入大秦,在北京也就是一两家分店,虽然客人不多,但价钱还是维持了一线水准。
如果不是每天都穿纤绣坊的高级定制的话,十万元一身,已是最高标准。
“那倒不是。”
于思平也承认,含光笑容未展,他话锋又是一转,“但是她有脸啊。”
……含光决定了,她再也不要和于思平说话。
——起码,在到达地头之前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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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于思平是开车往郊外去了,和含光想得差不多,这茶话会的确是开在郊区,不过,环境是挺高尚的,是在一间五星级酒店的独栋别墅里,含光如果穿着那套便服,倒是有点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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