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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借着灯光这么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见我们周围站满了铁甲步兵,在这铁甲步兵之间,还夹杂着骑兵。
骑兵和步兵并不是站在那里不动的,而是会动的,他们摇头晃脑,他们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去理解这件事。
但是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坚信,不可能是真的,这铁瓦乌龙殿里不可能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
虎子说:“老陈啊,这是什么?”
我说:“八成还是纸人。”
虎子说:“我就搞不懂了,纸人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我呼出一口气,我说:“和雾有关!”
胡俊杰这时候摇着头说:“我是绝对不相信纸人能活过来的,看我一把火烧了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入地龙一把抓住了胡俊杰的手腕,他摇摇头说:“胡将军,冷静些。
这么一大堆纸人就在我们周围,要是点了火,怕是会引火烧身!
你看到没有,他们不敢走近火光,这是为什么你想过吗?”
我说:“龙哥,你有何高见呀?”
入地龙喃喃道:“什么东西最怕火?”
我说:“一般的野兽在夜里都是怕火的。
龙哥,你觉得这不是有人在捣鬼吗?而是野兽?”
入地龙这时候小声说:“我倒是听我爹说过一件事,我二叔先前有个老婆叫张桂兰,她这人尖酸刻薄,心肠歹毒,只要别人家的鸡啊猫啊狗啊跑到家的院子里,她就会用网给网了,杀了之后,下锅炖酸菜,喝上几两酒。
有一天晚上,从水窟钻进来一只狐狸来偷鸡,鸡这么一叫,她趴着窗户一看,这月亮地里,那狐狸正在鸡罩外转悠呢。
张桂兰起来之后,到了院子里先堵了水窟,回身去棚子里拿了网就把这狐狸给罩了。”
虎子说:“又炖酸菜吃了?”
入地龙点点头说:“吃了,我这二婶子除了不吃人,没有她不吃的。”
虎子说:“后来呢?”
入地龙说:“我爹说啊,那时候我爷还活着,虽然各起炉灶各吃各的,但全家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冬天的时候,炉子都是我妈和张桂兰你一天我一天换着点,每天凌晨五点的时候,准时起来把各个屋的炉灰都要掏了,把炉子都要点上。
这五点钟的时候天还黑着呢,张桂兰端着簸箕掏炉灰,然后把炉灰倒进猪圈里去沤肥。
那天张桂兰端着簸箕出去,还没走到猪圈那里呢,就看到我爷在猪圈门前站着呢。
张桂兰就叫了一声爹,说您是不是起夜(夜里拉屎)了?那人不说话,背对着她就那么站着。
张桂兰又问了一遍,那人还是不说话,张桂兰大声说,爹,您耳朵坏了?结果我爷在屋子里说了句,这大清早的喊啥呢?”
虎子说:“这是啥啊?”
入地龙说:“那人这时候转过身来,张桂兰看到这人没有脸,脸上黑乎乎的,啥也没有。
张桂兰扔了簸箕大叫一声就跑回了屋子里,自此高烧不退,大病一场,之后精神就不太好了,总是一惊一乍的。
半月后,吊死在了家里的棚子里面。
张桂兰没少在棚子里杀生害命,凡是网到的鸡,猫,狗都会在那里处理好,然后再去自己屋子里下锅。”
入地龙叹口气说:“家里人都说张桂兰这是遭到报应了,是狐仙来索命了。”
虎子喃喃道:“张桂兰死了,是不是全家的炉子都要你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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