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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午时,烈日灼人。
周围人来人往,船只往复。
黎钧平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逆着光看他的人,恍若胸口被钉入重锤,不知名的情绪渐渐蔓延。
只是这样的情绪太过陌生,陌生到他无所适从。
以至于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姜暖之投下的阴影,刚好覆盖黎钧平小小的身影。
这样刺目的视线下,她有些瞧不清孩子的神色,只是说完这番话,她便再次牵着他的手道:“所以,现在我们先去将工钱结了,然后回家。
好吗?”
这一次,黎钧平没有拒绝,由着她牵着。
只是盯着姜暖之牵着自己的手,心不在焉的道:
“我们.直接回吧。
工头说了,做不满一天,不给工钱的。”
姜暖之:“半天的劳动力,怎么就能不算劳动力了呢?总是要去试试的不是吗?”
黎钧平抬头,便瞧见姜暖之狡黠的对着他眨了下眼睛。
一刻钟后,两个人拿着十文钱,骑着小丽慢慢悠悠的走。
黎钧平攥着手里的十文钱,眼睛带着怀疑的向着姜暖之看去:“你刚才用了什么法子把钱拿回来的?”
姜暖之道:“无非就是一些成年人的相处之道。”
黎钧平当下无疑的看着她道:“你是不是打他了?”
姜暖之即刻皱眉摇头:“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去要他不给钱,还很生气。
等你去,他就变了样子不说,还将这十个铜板送到我手上。”
姜暖之:“我和他讲了一些道理而已。”
黎钧平:“.我好像远远的看到你对着他挥拳头了。”
姜暖之:“嗯,用拳头讲道理也是一种道理。”
黎钧平:“.”
“我说,你一定要蒙着一层黑布和我说话吗?”
黎钧平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一言难尽。
坐在他面前的姜暖之头顶上一个黑布,从头盖到尾,连牵着缰绳的手都被盖住了一半。
路上人纷纷侧目。
姜暖之:“小屁孩懂什么?我这叫物理防晒,免得自己被晒黑了。”
黎钧平:“.”
好吧。
“平儿,你坐我身后来吧,给你挡挡,省了你也被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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