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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得去手!”
亦蕊似乎全然没听到彩娟后面的话,喃喃自语,一会,她说:“彩娟,你说告示上写刘伯堃下落不明是吗?”
彩娟连忙点头。
“刘家被灭门,不管是不是阿玛派人做的,都可以把堃哥哥的尸体拖来。
丢在家里装一家被残杀也罢,交给顺天府也罢,终究可以了了这事。
可是竟是下落不明?莫非他没死?”
亦蕊说。
彩娟说:“可是小姐,你不是说亲手剌伤了他?”
亦蕊说:“小时候,堃哥哥与我嬉戏,说他是无心之人。
我俯身听他左胸,的确无心跳声。
后来得知,他有异常人,心房长在胸膛右侧。
大婚前夜,阿玛以刘家全家十一口性命相胁于我,形势所逼下,我便用簪剌入他的左胸,盼能瞒将过去。
虽然如此,但若血流不止,无人救治,他还是得死。
做了此事,我心下愧疚,在明月楼的观音像下悄悄摆了堃哥哥的生辰八字,盼得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若他死了,让我念一辈子往生咒,又能补偿得了什么?”
说罢,她又哭了起来。
彩娟连声感叹,陪着掉泪。
二人哭倦后,相继入眠。
康熙二十二年正月,永和宫
德妃正向凝秋细细查问胤禛、亦蕊近况,听得胤禛已不再宠幸云惠,深表欣慰。
可亦蕊仍未见初潮,不得侍寝,皱了皱头。
元蓉在一旁耳语了几句,德妃笑道:“云惠不受待见,定会想方设法勾引四阿哥。
荣妃安排的人,始终靠不住。
前几日,长沙知府李文烨回京述职,他的夫儿女儿本宫见了,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尤其是她的女儿,秀丽端庄,得体大方,本宫很是喜欢。
虽长胤禛两岁,却不妨事,明日本宫就向皇上请旨赐婚!”
德妃说得欢喜,凝秋心中却暗暗打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份坚强,亦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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