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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亦蕊手持几张单据,痛斥道:“赵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谎报账目。”
赵明战战兢兢地说:“奴才不敢!”
说罢,捡起亦蕊丢在他面前的单据,看了看,说:“福晋明鉴,这些都是贝勒爷交待付的银两。”
亦蕊怒道:“胡说,三百斤大米、二十匹绸、三十匹缎、家什摆设……贝勒爷买这些做什么?也没见府里多出这些东西!”
赵明苦着脸说:“米店、绸店老板拿着贝勒爷的手令来取银两,用在哪奴才真的不知啊!
不过,奴才就算再蠢,也不敢拿贝勒爷做挡箭牌啊!”
亦蕊冷静下来,道:“或许真是我错怪了你,你把贝勒爷买的,但没有带回府的物品清单列举出来,对了,把贝勒爷从账房中直接支取的银子列出来。”
赵明唯唯应了,执了笔、算盘和账簿,在一旁罗列起来。
一个时辰后,一份完整的清单,呈现在亦蕊面前。
令她吃惊的是,胤禛在城郊买下一座别院,想必那些物品便是别院居住的人所用的。
细看物品,不乏闺阁之物,定不会为奴婢买丝绸首饰,别院中住的究竟是何人呢?
清晖室
迟朝正向胤禛汇报着情况:“微臣问了许多现场目击的路人,姑娘貌美,陈狗多看了几眼,常佳以为他动机不良,大肆责骂。
陈狗不懂官话,讲不通双方就动手了。
要说伤,陈狗远比常佳严重。”
胤禛怒道:“居然是她,她不是在别院待着吗?怎么会和太子的人出去了?”
迟朝面露惭色,说:“微臣没能保护好姑娘,请贝勒爷责罚。”
胤禛哼一声,说:“又是个惹事生非的,她自己要出去,肯定会想方设法,里应外合,真是小看了她!”
迟朝说:“微臣已将别院提到一级布防,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胤禛说:“太子该问的都问了,她再没有利用价值,才会放回来。”
迟朝说:“微臣也觉得她不知情,否则在软硬兼施下,早就招了。”
胤禛说:“走,去别院看看她。”
胤禛与迟朝走后,一个瘦弱的黑影从清晖室的暗角里走了出来,那人竟是淳静。
原来,她担心弟弟安危,大着胆子来找胤禛。
可当胤禛与迟朝进入阁中,淳静却莫名来的害怕,找了地方躲起来,俩人的对话也听不完整。
二人走后,淳静不加思量,悄悄尾随,可是府中女眷未得贝勒爷或福晋手令不得外出,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淳静只得折回去,将听来的消息回报给亦蕊。
别院有个姑娘,对亦蕊来说并不算是新鲜消息,淳静的话让她的好奇心更上一层楼。
可惜淳静并没有听到那姑娘的名字,究竟是谁?连太子都关注她?貌美、惹事,综合几个因素,一个人名窜上心头,亦蕊与凝秋紧张对视,双双脱口而出:“年立言!”
能使胤禛魂牵梦萦,金屋藏娇的也只有她了。
挫败感一涌而上,亦蕊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椅中,鼻头酸楚不已。
凝秋忙劝道:“福晋,这只是猜想而已,不做数的。”
亦蕊两眼空洞,懵懵地说:“他俩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块,何必背着我?弄得我像个狠毒的女人?”
说罢,噙不住泪,落了下来。
凝秋连使眼色,说:“淳格格还在这呢?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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