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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事发当晚蔡炳荣也在鸦片馆附近出现过?不然以陈树的性格,不可能会粗心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现场……
白起鸿的目光越发的深沉,明明是气得连胸腔都在颤抖,脸上却在佯装镇定,还时不时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他的样子令花听隐隐地察觉出不祥的预感,按以往的推断,这更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白起鸿终于从他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对一旁的黑衣保镖语气阴测测地说道:“替我约姓蔡的,8点码头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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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的凉意将整个白公馆塞得满满当当,前院的婆娑树影轻微摇晃,偶尔摇下几片叶子才刚刚落地,便又被凉风卷了去。
明明是春日,上海的天气却如秋天般干燥,淅淅沥沥的雨季一过,这天便有了几分阴森的冷,似乎是这一年里沾染了战火的萧索,连梧桐叶子都提早落进了这片压抑的夜色中。
花听将当日在赵一然家穿走的风衣外套披上,随白起鸿的后脚出了门。
在白起鸿的车子驶出百米远之后,她才放心地上了陆锦年的车。
到达十六铺码头的时候刚好8点整,花听找了间靠近码头的废弃旧工厂藏身,这间旧工厂的位置与码头仅隔了50米不到的距离,从这扇面朝黄浦江的破旧铁丝窗户望出去,码头那边的景象可谓是一览无余。
一袭青色中式长袍的蔡炳荣正面对着黄浦江的滚滚江面背手而站,衣袂随风飘摆,遥想当年还略显生涩的上海四大亨在码头相遇的场景,嘴角竟不自觉地勾勒一抹真实而又微薄的笑意。
然而,从他身后缓缓踱去的却是以一顶灰色毡帽来掩盖自己满脸杀气的白起鸿。
花听心头一紧,白起鸿该不会是要在码头直接干掉蔡炳荣吧?
听到脚步声的蔡炳荣转过身,脸上笑容一团和气:“白兄今日叫我来十六铺码头是有什么事么?”
“你说呢?”
白起鸿腹内冷笑,面上不显。
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的蔡炳荣仍是一脸回味当年的模样,笑道:“应该带壶美酒才是。”
白起鸿缓缓摘下帽子,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眼里的嘲讽之意毫不遮掩,“蔡炳荣,你还有心情喝酒?”
“怎么?”
白起鸿鲜少会喊他全名,这一声蔡炳荣倒是把他给听愣了一下。
“今日找你来码头,你应该知道所谓何事。”
白起鸿面上带笑,心在一寸一寸地冰冻以及死去。
蔡炳荣眼里的疑惑如浓雾般笼罩,“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
白起鸿鼻翼微动,“蔡炳荣,你的配枪呢?”
“配枪?”
蔡炳荣下意识地往腰间摸索,眼角笑意僵住,“半个月前就丢了,本打算在这批军火中物色把好的,怎么?”
“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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