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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扔下一句“给她随便包扎一下”
便甩门离去。
目前看来,她是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对方求财的意图明显,没有了她这颗有力的筹码,他还怎么拿得到他的一百根金条?
可是,通常被绑架的只要看到了犯人的脸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拿到货后再撕票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眼下她也只是暂时性的安全,唯有希望自己给出的线索能够帮到简亦。
对了,还有陈树!
不知道那个叫陈树的男人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做?
大概会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了先走了吧?
虽然他们这张小桌摆得有些外边儿了点,但那么大的动静,总该有人发现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花听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只觉得每一秒钟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手脚麻木没了知觉,只有想上厕所的时候,大块头会拿出一个搪瓷痰盂放在房间中央,再稍稍放松她手脚上的麻绳,要她自己想办法蹲下来,当着他的面尿尿。
看到那个破旧的痰盂她便没了尿意,想想还是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块头也离开了,剩花听一个人在地下室。
她想了无数种逃生办法,无奈整个人被绑在这张破木椅上,根本无法动弹,别说想走动了,连站起来都难。
她试着喊了几声,周围很安静,不像是有街坊邻居的地方,那么,这里无疑就是一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就这样坐等白起鸿准备一百根金条?可是她并不傻,她知道无论白起鸿交不交货,她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花听挪了挪这双已经被绑得毫无知觉的双脚,鞋底跟潮湿的水泥地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她突然发现这张木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只要她多用些力气,是可以挪动一下位置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先将身子向前倾,这个动作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耗费了她不少的力气,相当于一把椅子被她整个的背在了身上,重量还不轻,等她蹲站成功后,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差点缓不过劲来。
躬身蹲站着两分多钟之后,花听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往前跳了一步,这一跳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刚活动开来的腿部神经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又抖又麻的险些跌倒,好在从小平衡感就不错的她及时地稳住了身子,只是鞋头刚好擦过地面上那台老式电话机,虽说冲击力不大,但轻巧的机身一个倾斜,听筒滑落下来,刚好横卧在她脚尖前方5厘米处。
电话!
?
花听灵机一动!
怎么就忘了还可以用眼前这台电话来求救呢!
可是,怎么样才可以把电话拨出去?
没手没脚的,难不成要靠意念?
对了!
她记得那张破木桌上除了一盏台灯外还有一盒吃剩的小生煎和两双筷子……
好在这间地下室并不大,只要再给她七八分钟的时间,她可以从这里一步一步跳到木桌那儿叼起一只筷子再跳回来。
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花听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每跳一步,她都觉得自己就快虚脱,但求生**强烈地支撑着她,不允许她倒下!
她还要回去见她的白爸爸,还要见丁耀一,还要上大学!
五分钟后,她叼着一根筷子的尾部回到了电话机旁。
够不着,努力将身子再往下蹲,却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白公馆的号码,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报警号码,那她究竟要打给谁?
算了,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能拨通一个是一个,她艰难地叼着筷子在号码钮上胡乱戳了一通,脑充血涨得脸通红,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腿一软,整个人连同椅子斜摔在了地上。
电话听筒处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喂”
。
花听愣了一下,差点热泪盈眶。
“喂?”
这次声音略带疑问,还有些不耐烦。
“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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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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