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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声音直入他的耳蜗。
陈树微微一颤。
舞步上花听占着主动权,她缓缓地带领他的步调一路辗转到了大厅角落一处灯光打不到的地方,这里幽暗至极,也暧昧至极。
花听杏眼眯起,长长久久地瞧着他,放在他胸口处的手挑逗性地勾了勾他锦袍的领口。
对于花听的主动,陈树虽感到奇怪,但更多的是被情感**掌控了意志力,他滚动了一下喉结,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花听轻抬下颚,微凉的嘴唇在他嘴角处勾魂似地扫。
陈树浑身颤栗,他定定地瞧着眼前这双眉眼,似被朦胧的山水罩住,愈发动人,每一寸都教人心头火热。
他热情地吻上她。
花听眼睑颤动,如今感受他的吻,竟不似从前那般享受,甚至少了感官上应有的悸动,眼前闪过的是简亦在清晨为她做的三明治与晚饭后的一碗滋补汤。
怎么那么温暖人心。
可她并没有停止眼前的动作,她一边热烈地迎合他,一边将手指轻微地探入眼前这件藏青色锦袍的左胸口袋处。
指尖碰触到了一角羊皮纸的粗糙质感,她眉梢一跳,用两指欲将它轻巧夺出,不料被陈树的一只温热手掌稳稳地握住。
花听惊觉地睁开眼。
陈树望进她的眼眸,似在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花听眼里的心绪被狠狠刺破,“我想要什么?”
陈树动作轻缓地放开了她的手,从左胸口袋里取出那张泛黄的牛皮纸,温言浅笑的模样直教她用力得指节酸痛。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他究竟是喜欢她什么?是她脸上的清澈双眸?还是这双无情的薄唇?又或者是这道眉梢染上的倔强风姿?
“你一早便知?”
花听拂在他胸口上的手轻一用力,将他隔开,挑眉询问。
“就在刚才。”
“刚才?”
这副原本清明可爱的神韵被冷凝决绝的眉目所取代,直教人心寒。
“因为我喜欢你,”
陈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上扬的嘴角满是坦然,“所以我清楚你所有的反应,是真,或假。”
花听失笑,“是么?”
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陈树不再说话,而是将手中这张破旧的羊皮纸往她手心里一塞,眉眼只剩一层温温浅浅的笑,“这东西,你拿去便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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